十分钟年华老去,三张后返老还童

三年一聚。

说起来就如同一件平常事情一样,发几个短信,订一个包间,出发前有点特意但是也算常规地炬了一下头发。

但是已经三年了。从我离开新青年,这些人全都未曾再见。我每发一个短信的时候还都心潮小小澎湃一下,好比如花在转过头来哂然一笑之前也会想想摆个什么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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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在我印象里有两个比较光辉灿烂的造型时期。一个是博士毕业刚刚留校的时候,春风得意的夏季,正流行夏威夷海滨八卦衫,一时间挨踢人士和精品民工人身一套,但是都木有胡子穿得英姿勃发。彼时他还胖了点,头发用摩丝搞得很抖擞,目光一如既往而又胜于细节地炯炯有神,俨然不是去传道解惑而是去挑衅八十年代后新文学帅哥的。

还有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南美洲在他身上的痕迹大抵只剩下热气蒸腾的魔幻记忆,而去掉了寂寞抓狂的异乡折磨,写报纸专栏,搞电视访谈,娇妻在侧,键盘在前,周围都是火辣辣麻簌簌丰富有趣的生活。在四环以北,白石桥以西,他终于从少顽童混成胡老师,把五道口从打口带和成人用品的集散地混成均价9000的黄金地段,竟然令人发指地越来越年轻。

阿子姑娘比照片上还要漂亮,有着我ps的时候选择800*650才可能出现的瓜子脸,还有聪明的眼睛。她在blog链接里把我叫做“阿西墨妇”,以示对我们共同偶像的景仰,令俺欢喜良久。得知中国到巴西其实是直线最远途的航线,旅费惊为天票,便有多一份对她的暗赞。求仁得仁,终成眷属比独自成为天才更加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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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头狼在发型的正弦曲线上正处于sin30那种靑茬过渡期,满脸过于汹涌的毛发只保留了眉毛的联袂举证,对于他的这个样子我还算熟悉。左臂肱二头肌(他有,他真的有!)上新纹了一个非驴非狼的东东,后来被告知是野猪。伊下周终于要上飞机了,据说是其平生第一次非打而是坐飞机,到大不猎店学多媒体戏剧。猩猩帅哥着黑色紧身背心出场,正好show pp纹身,在接受称赞过程中突然赧颜自曝蠢事:

“我去纹这个的时候,店里正在纹一赠一,人一旦在利益诱惑面前就往往神智不清,我一激动,就又让人给我这儿纹了一这个”,说话间又妩媚又性感地扯开背心右栏露出锁骨……

“~~请问这是一只乌龟吗?”

“去死,这是一只眼睛,魔眼!”

%#$%$%$%^所以同志们,有弧度的东东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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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老大携其领导进来的时候,第一盘蟹黄豆腐已经接近尾声了。故人情义就体现在打赛班岛日军集体自杀土坡归来并在上海浦东机场因为飞机down掉淹留直至半夜3点才进家门的老大依然坚持出席饭局的感人举动中(你能一口气读下来且断句正确吗?你能我请你吃羊肉串)~~ 革命同志永远是年轻,猫老大伉俪跟我2000年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相比没有任何任何变化,也许其间啤酒肚几经起伏,所拍的胶片写下的书稿几何数增长,但是两个人依然年轻从容,与十几年前青藏高原私定终身时候一般的情深意笃而行云流水如无形,令人艳羡至死。

夫妇合著《中国独立纪录片档案》,很赞的装帧以及更赞的内容和文笔,只看过扉页上梅jj极端简练神似的二人自画头像和貌似出于老大之手笔触犀利独到的导言,已经biu的一声被重新拽回一个文学青年浸淫而感恩的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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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提到诗人和抑郁症。猫老大说,对于不会得抑郁症的诗人,他只能确定胡子一个,其他都要存疑。于是胡子得新封号为“后抑郁症之父”。其实我直觉认为冷霜师兄也不会。

这是一个长久以来我好奇程度比之当初八卦北酷少师兄更要有过之无不及的一个才子。他之于学院派诗歌群落,俨然如同穆先生之于黄金圣斗士。从很多人侧面描写的只鳞片爪中就完全可以勾勒出他平和中正而又才华横溢的形象——如果你知道这两个形容词同时出现的罕见程度,你一定会去google这个名字——更惶论读他的作品。此番第一次被正式引荐,觉得他除了更显文弱些,还是非常符合俺双鱼座的想象的,我努力故作成熟没有流露出历史悠久fans的雀跃之情。然而同样作为对于“木木”事件的信息敏锐反馈者,blog时代的八卦意识流还是第一时间令我们目光交汇,说时迟那时快地完成了同门师兄妹的血缘确认仪式。

三年之后的三个小时,最后因为驴头狼的程咬金行为,竟然导致我的全盘买单计划变成了和胡子老大share的没面子结局,很恨。但是私下里还希望是另一次更大规模聚会的借口,就选在某人在河南那么大块地儿的海岛上两小时任做的某个时候。。。

十分钟年华老去,三张后返老还童。他们是一群拥有我渴望达到然而还未能够的状态以及修为的人们,这样的片断我暗自珍惜。

在我翻检着手机电话簿寻找那些熟稔的名字的时候,我再一次深念马骅。在这样的场合,原本他是多么不可或缺。而在我们节制地啜饮酸梅汁的时刻,愿这个酒徒在远方一切安好。

1997和2005

下午的时候,和顶头上司讨论工作,说到一个deadline。下周一,是1号。1号,又一个新的月份。春节时单位发的牛肉还坨坨团在冰箱里,一年已经再次过完大半。

行云流水,令人不由得眯起眼睛。

下班一个半小时以后,从我左手边的大窗户望出去,正是这个城市最好的时候。杨树的树冠沐浴在明亮的夕阳光线里,风吹过有簌簌的闪动,乐此不疲。公共汽车从建筑的暗影里驶出去,在暖调的路口缓缓停下,有堵然而不会太堵的气定神闲。

高三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从火车站出来是黑夜。车在无边宽敞的有着橘色路灯的马路上开了很长时间。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对这些条开了很长时间都开不完的道路心怀感激。

半年以后我来读书,十七年来头发第一次留过肩膀,还不大好意思一点也不束扎地散着,总觉得那是恋爱中的女孩才有的特权。我的内心芜杂而澄澈,如同铺着水草的溪流;眉目还是男孩子一样的清朗,翻领的条纹衬衫把下摆束在皮带里,身材平板得可以不穿胸衣。

阿姨带着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天坛,好像因为什么和父亲闹了别扭,我就不高兴了一路,在镜头里也一样地锁着眉头。但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可以自如拉伸焦距的相机,在后来洗出来的照片里我看到我和爸爸妈妈的影像那么大,而身后的天坛其实那么遥远,默默惊诧了很久。

下班两个小时以后,这个城市最好的时候已经接近尾声,道路上的阴影越来越浓郁,汽车们要开得更远,才能找到自己的影子,而且路口负责掌管红绿灯的中年警察,已经在启动他回程的摩托车了。

年轻的时光如同一颗发亮的坚果,在我的身体里慢慢被包裹起来,然后那些血肉和躯体已经愈合,从外面也看不到什么。只是在给要紧的人声辩的时候,会心虚地摸一摸,说没骗你,还在的。

后来在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的时间里,偶尔也还会摸一摸,但是也不大再辩解,因为我想是那些水草干枯或者我长得太胖了的缘故,我已经不会因为那颗小小的坚果而变得有一点点亮光了。

然后那些杨树都变成一色的浓绿,风吹过的时候因为不闪动,也就好像风没有吹过一样。

与其你红,不如我红

在2005年这个满脑门子桑拿天的7月,我终于和一贯伟大正确的中宣部一起认识到同一个严肃的问题:媒体呈现并煽动出的力比多太惊人了。中宣部怒火中烧,我拊手称快。

网龄在五六年以上的xdjms都可以平心静气的回想一下,在你们的有生之年,有没有经历过这样一个强人辈出,高手如林,振聋发聩,沧海桑田的网络多极化八卦格局?

即使是在烧钱最热烈的阶段,人人号称航母鱼雷黑马红牛的时代,除了一时间给全国劳动人民普及了CXO的概念,有没有现在这种千红一窟万艳同杯举国超女环球芙蓉的视觉化审美审丑审搞怪的盛世景象?

所以,孩儿她妈妈,咱们可赶上这一拨儿了。

有一天,当我在某某ktv看到绚烂夺目的三个大字——“你最红!”的时候,刹那间醍醐灌顶,明白了21世纪信息时代个人化生存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全部真谛。

人类继承了如同所有物种一样试图将自己最独特的DNA繁衍延续下去的光荣传统和宿命,于是Be Powerful,More Strong,这是从选择人牲到拥有fans,从黑客帝国到个人blog,从垄断资本到玄妙艺术的统一幕后黑手,从“立德 立言 立功”到“我的地盘我作主”,从超级女声到superstar,生命不息,闹腾不止。

网络化让被施舍和稀释的某部分末端power前所未有地变得低成本和平民化,一夜之间姹紫嫣红开遍,哪里有断井残垣。锻炼身体,表现自己,你要点击,我就毒你。

这个在任何一个形容词上比别人更胜一筹的主儿都会得到认可关注的年头,没有最红,只有更红。

现在让我们把论题稍微缩窄,我要说说我是如何想写这样一篇blog的。

圡白菜八卦急先锋嗄钰同学是质量和水准的保证。她在一篇“永远有新秀”的灌水贴中给出一个链接。这是一个叫木木的女子的身体日记,自叙身份为“视频舞女”,和另一位同样爱好的“视频宝贝”互相拍摄身体,有idea地编辑拼贴后作为题图,同时文字blog。

看完之后我很赞。

和所有的革命斗争一样,网络show也有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和所有融资项目一样,网络show的最终成功也有无数先烈和巨人肩膀磨合出来的模式。贵在选择对的时间地点,以及最一击致命的方式。

新秀木木有更傲人的身材,更出色的文字,更清醒的头脑,更文化的比喻,更颠覆的身份,更彻底的嘲弄,更机巧的讨伐视角,更谦虚团结严肃活泼混不吝的态度,更箭在弦上造势已足的时机,更多引而不发口感挑剔的受众,倘若不红,天理不容。

还没考古完该blog,如果木木对其他植物性名字的木靑流芙一干前辈持蔑视和撇清态度,俺也将非常赞同。的确上了一个层次阿。

中学时候语文老师讲《与妻书》,让大家讨论“与其我死,不如你死”,于是乐观者见爱情的深挚,悲观者见狡辩的堂皇。

“与其你红,不如我红”,于是大家见市场经济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的执着态度和“情商智商双丰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更高门槛。

胆怯的看客们,也是有福的。

<小小说>卫生间-C

门终于关上了。方击长出一口气。

他穿上睡衣,从床上坐起来,把边上一把放衣物的椅子扶正。刚才女孩走到门口又蹦蹦跳跳回来亲他的时候把它撞歪了。显然她疼了,咝一下地皱了眉头,但是拉着被角俯过来又很轻松的样子。

跑回来两回。

方击在站起来的时候剧烈地不安了一下,然后俯身捡起散落的几团纸,活动着脖子进了卫生间。

磨砂窗子透进来漫不经心的阳光,又经过一道百叶窗,将特意熏香过的空间分割成细窄的栅栏,方击眯了下眼睛。浴缸上面晾着女孩的内衣,粉色的,内裤后面有一只小鼹鼠,这个图案在衣架上有些扭曲,使鼹鼠手里的小铲子变形成一把宽匕首。方击把它们摘下来,用手捏了捏,觉得还有些湿,犹豫了一下又挂了上去。反正出门接机也是要下午了,过会儿让小时工收拾也不迟。

镜子很宽大,是他满意的。站在前面,他似乎是看到而不是闻到小女孩两次从客厅跑回来吻他的痕迹,他耸动了一下嘴角,又用手背擦了一下。

深呼吸之后他低下头,玻璃杯里有两只牙刷。他的是棕色的,波浪刷毛那种,这种东西他喜欢一次买一打,两个月换一个。另一只是女孩子自己带过来的,也是粉色的,没有他的新。在一个玻璃杯里,两只牙刷被仔细地相对着摞在一起,粉色在上,棕色在下,刷毛彼此相嵌,如同一个接吻的姿势。

他迟疑着,停下手里的所有动作,看着这两只牙刷,大概过了5秒钟,才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把粉色的那只小心拿出来,他的目光搜索着,似乎想找一个合适的东西或者地点,但是一时没有找到,就只得这样依然把它拿在手里。剃须架后面是另一只玻璃杯,里面一个黄色的波浪刷毛的牙刷上,落了一层的灰。

终于刷完牙的时候,方击手里还握着那只粉色的牙刷。在洗脸之前,他到底找到门后防水挂包里的方便袋,把牙刷放了进去。停顿了一下,又转身取下内衣,连同衣架放入了另一个方便袋。

掬起第一捧水扑到脸上,方击变得由衷地更清醒了一些。记得出门前要把车后备箱腾一下,老婆在那边启程前的最后一个电话里说,所有行李和礼物加起来,一共有三个大箱子。

翻检旧日情书

和每一个爱慕虚荣的,血液里流淌着文青基因的女生一样,我一直都很爱一种叫情书的东东。

在我还很酸很肉麻,丝毫不会掩饰和调笑的少女时代,我就是某个在小局部网络充当司马迁角色一帅哥笔下“红尘一骑情书到,无人不知xx来”的xx。(ft,我的紫光竟然默认xx是“下线”)

我的前半生收到过为数不少的情书,其中有些是极赞的,可以传世。这些极赞的书信,大部分都出自某些同样流淌着先天粘稠或者后天勾兑的文青血液的同学们之手。然而传世以外,在情书的领域,闻道先后和术业专攻的定律偶有失效。

比如今晚,我偶然翻检到一个长期封存的被设为隐藏的文件夹,里面记载了一个商业青年青葱岁月里对他异地女友的思念。这个商业青年,是我标签记载的末代男友,3年前的时光,仿佛3个光年。

“周末总是要修东西的,尤其是我家洗衣机。如果连续一个月不出点儿毛病,已经是万幸了。以后最好不要买滚筒式的,因为有一点毛病就不工作。不像立式的洗衣机,进水坏了可以人工加水。楼上的洗手间向楼下滴水,上周管理处的人来了,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同屋报告说煤气灶打不着火了,也没有修,反正现在不做饭。今天的成就是把自行车修好了,其实就是气门芯坏了,害得一个多月没有骑。生活可能就是这样,永远要修修补补的。

下午打网球,买了一瓶“嘉德乐”,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喝,主要是想要那个瓶子。北京没有,在深圳见到几次都没有买,就好像到广东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去看上铺的好友一样。

记得‘第七日’里面,元元有一句台词‘生活就是一个七日,又一个七日’。对于我来说‘生活就是一个想念小猫兼修理家电的周末,又一个想念小猫兼修理家电的周末’。”
 

血腥快感及噩梦

人类对于血腥和施虐是有本质的追求的。具体落实到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如温斯顿一般无比惧怕老鼠的北京户口女青年身上,就体现为她对一切青春痘和蚊子包不屈不挠地开掘。

我的面部T型区油脂丰富,情绪茂盛,善长痘痘,皆为不长则已,长必惊人的类型,且多呈大杂居,小聚居态势。另外据分析我血甜肉鲜,为雌性蚊虫les的最佳猎物,于是每到夏天四肢躯干必有星座分布状亮度不一体积各异红包群招摇过市。

而我的人生一大乐趣,就是不停地挑战她们,在渐渐隆起的初发期,在如火如荼的鼎盛期,在意兴阑珊的结痂期,我都一次次将其搞得血肉模糊,满目疮痍。一边辣手摧花自我毁容恨自己爪欠少抽,一边乐此不疲愈战愈勇自得暗爽~~

私下暗忖大概为强迫症之一种,后来得知原有n多同道,遂顿悟人性之一窍。

附送今天白天噩梦一则:

和一帅哥在一个明亮的hotel大堂,见到一位订做了一个巨大花篮的中年男人,花篮中间的黄色鲜花造型酷似一只小狗,惊异之下语多赞叹。持花人告知是送给其情人的。说来说去,不知道为什么提出要我去送,并说他的情人在亚运村附近居住。我们觉得莫名其妙,帅哥说这个人很诡异不要答应他。男子拿出500块钱作为报酬,我有心动,但是被帅哥力阻,说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我便拒绝。

这时候大堂里突然出现很多黑衣男子,顿时那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就很像一个黑社会老大。一个黑衣男盯着拒绝送花的我,凑近中年男人说:“那就洗掉他们?”中年男人点头。

我很害怕,大喊,那我就去送好了。但是为时已晚,黑衣男手中一件酷似手枪但是其实为某高科技武器的东东已经开火。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击中,一种难以言传的酸麻感觉从伤口开始扩散到全身。

我无比真实清楚地感觉到随着这种痛楚的弥漫,自己的生命力和意志力迅速消退。我嗫嚅着说“我去送还不行嘛”,但是完全不能发出声音。终于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感觉,我感到力量,或者说灵魂终于离开了我。

就这样,我被“洗掉”了。

奶油番茄豌豆牛肉丁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都柏林的摄影师:好啊。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从前有一个小姑娘。

都柏林的摄影师:哦。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后来她长大了。

都柏林的摄影师:嗯。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后来有人爱上了她。

都柏林的摄影师:然后呢?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然后她也爱上了人。

都柏林的摄影师:好呀。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但是不是一个人。

都柏林的摄影师:啊?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后来那个爱她的人不爱她了。

都柏林的摄影师:她开始爱他了?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没有……

都柏林的摄影师:还好。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又有一个人爱上了她。

都柏林的摄影师:嗬,她爱那个人吗?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开始爱。

都柏林的摄影师:呃。。。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后来那个人也不爱她了。

都柏林的摄影师:还有人爱她吗?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有。

都柏林的摄影师:那她爱爱她的人吗?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有时候。

都柏林的摄影师:那另一些时候呢?

明光村的红鼻子厨娘:做奶油番茄豌豆牛肉丁。

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

好些天没有更新blog,积攒了一堆话题,于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竟无语凝噎了……

按照时间顺序,在我的短期记忆边缘,是话剧切·格瓦拉。这个2005年版本是由5年前张广天版本中的主演杨婷执导的,起用的8位主演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美女,编剧还是黄纪苏为首的“集体创作”,而作曲则全部重新找了侯牧人来做。很显然,主创人员和张广天之间的矛盾昭然若揭,这让n年来素闻张一些品质内幕的我心有畅快。而且,我必须说,作为一个准女性主义者,我太喜欢这个从导到演都是女性的主意了。

因为没有看过最初的版本,所以我现在竟然很难想像有男性演员的现场会是什么样——如果剧本基本上还没有变化的话。倘若我说女性是天然和理想主义更切近的,这自然会遭到诟病和嘲讽,但是毫无疑问,在舞台之上,用女性来演绎有血有肉的理想主义的确更加具有美感和冲击力。

而对于切·格瓦拉本人,请允许我保持沉默。

剧本有一点讨巧之处,那就是它随时把自己也解构掉了。比如它提到了格瓦拉的符号化、资本化和商品化,提到了演员本身“台上这么演,台下那么做”的无奈缴械,它抢进一步把观众的自省和批判添加为戏剧元素,从而在“饶是如此”的基础上再次重申立场,令观众们的小聪明无处遁形,一起跟着置之死地而后生地yy一把。而感慨演“资本主义腐蚀派”演员的演出本身也比“革命坚定斗志强”的演员丰富而出彩,从而碰触到任何人都可以洞穿但是无法申辩的尴尬,这则是出了剧场以后的事情了。

我体恤编剧,也体恤自己。

附:《切·格瓦拉》原版剧本,与新版现场略有出入。

七月七日,好剑成双

今天,嗄钰的msn昵称是:七七事变,舵主妈妈搞出人命。

嘿嘿。1977年7月7日阿,所以说舵主同学要不天赋点异禀就忒不该了。行动派青年偶,电话定了后海七月七日晴酒吧七点七人台。

当然,最后来了十四个。

我用了三张包装纸包好的礼物啊,初看像古筝,再看像简易衣柜折叠装,拆开一看……

舵主满怀憧憬地掀开了盒盖,两秒中后缓缓扣上,神情诡异,仰天长叹,说:“我有一句肺腑之言……我家里有一柄一模一样的剑……”

圆明园防汗工程。。。。

一把我以为酷似魔兽里面用的长剑,原来早在n年前玩暗黑的舵主眼中就一见钟情过。sigh,除了说明我们手足情深,品位一致,还能说啥呢~~

然后在竹子的“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的教导下,舵主又试图以n多理由说服我其实它们还是不一样的。比如他的剑柄上是骷髅头,我的是红宝石……

嗄钰带来了我们以前在孔乙己盛赞而意犹未尽的空降兵“杨梅爷爷”一匣,特别是匣很牛,令人宁愿买椟还梅。

小腹有钝痛,侧腰酸痛蔓延。我抱着垫子,看大家笑语晏然,心里也快慰。

最后出门,骑车,在德胜门的拐弯处,看见一家三口。丈夫小有气质,骑着GIANT的speeder X的公路车,车后架上坐着他年轻而时尚的妻子,妻子的腿上坐着可爱得令人垂涎欲滴的洋娃娃状卷发亮晶晶眼睛小美女,大概三岁左右。

红灯的地方,丈夫单脚踏着马路台阶,身体酷酷地弓在车把之上,左手还提着妻子漂亮的手袋。美丽的年轻少妇一手环着丈夫的腰,一手搂紧女儿,脸上有漫不经心而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目送她们在我面前拐弯,心里想到也许几年以后maomy一家大抵也会是这样的图景,心里便十分畅快,不觉骑得更轻松了一些。

疲惫中摇曳

最近很累。

工作上有一件政治任务,无聊而繁重,即使有额外的收入,也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

有的时候发现自己懒惰而且拽,公活私活不喜欢的都推掉。

但是生活还是有了很大改变,好像回到很多年前。周围都是不靠谱的空气,但是格外新鲜。

在大话上看帖子,魔兽怨女族日渐壮大,有的时候我对沉迷游戏这件事充满了天然的不理解。我不喜欢看到我关心和喜爱的人感到失落或者不快,特别是我的姐妹们。

对于婚姻这件事,今天中午我思考了很长时间,发现自己骨子里毫无概念,依旧认为它对于自己来说遥不可及。只能想到很未来很久远的恬淡的二维的静止画面,或者自己扮作精灵老妈状,而事实上我对于后面隐藏的种种危机毫无知觉。从未了解“审美疲劳”是怎样一回事,于是根据自身经验乐观相信完全可以规避,只要有对的人。但是,貌似也许并非如此。

认为爱情是谎言的人们都得到了伤害豁免的良药,但是终归无法获得曾经令人战栗的快乐。超越的人们有两种,一种鄙视曾经战栗过的自己,一种叹惋往事永不再现。

爱情是爱情,谎言是谎言。来,亲爱的,让我们在疲惫中摇曳。

最后,沉淀在我们皮肤里的阳光都变成了某种碱,只有童年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