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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还是失眠了。

不知道这到底归咎于我始终纵容所以根本没有倒过来的时差,还是因为这桩被突然宣扬出来的令人感到虚妄的“案件”。

也许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意识到,当我们说起当初、说起过往,其实,隐约还包含着另外一些故事、另外的人,和那些荒废同在。我已经选择性忘却了,而你们还这样记得。

我很唏嘘,但是并没有“被伤害”,其实这么严重的词语连这里用一下也是过量的。很长时间以来了,就好像我感官的物理存在,在某个区域之上有一层烜赫的大理石隔板,避光、绝水——过于强烈的情绪都在这道屏障前原途折返,或者,拦腰折断。

只是又一次,我不能想象罢了。比如对道德的完全漠视并且安之若素,需要多么顽强而可怕的个人认同支撑。

然而是什么呢,把一个人改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如果我们宁愿相信原本不是如此。

不是我,也请不要是爱。吧。

一个航班克星的诞生

遥想当年我从北京出发去巴黎,航班晚点5个小时;近思这个月我从巴黎飞回北京,航班晚点13个小时。而今天我就去趟杭州,居然也要晚点120分钟。。。

还真是处处留我呀。。。于是我得以破天荒地坐在小资圣地分舵的星巴克里,点了n年前就仰慕已久的“星冰乐”。。。但是竟然原来T3航站楼是处处free wifi地。。。

第一次用知音里程换了航班才知道,原来我有一趟往返法国的航程没累积,至少亏出一张国内远途机票出来,无比悔恨~

我想我的决策力大概有所增强。基本是在30秒内下定了决心,于是1个小时内搞好航班和酒店预定。坐在机场大巴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我第一次去杭州,也是一个人的旅行,而且,恰恰就在十年前。1999年的10月4日,彼时我坐在上海到杭州的绿皮火车里,很high地啃食着我人生的第一个柚子……

然后,北京音乐台突然放起了You belong to me,而且还是原声。

逻辑

昨天刚刚和maye度过腐败的一个下午,被拉上一条贼船,晚上与第一双夫妇共进了愉快的烤鱼晚餐。

然后今天和老弟吃饭,被教育说,在工作以后,那种两情相悦势不可挡非卿不干的想法和试图实践都是鬼扯。

我低下头想了一下,貌似的确尚无实例可以反驳。不禁很埋怨了下黄生与黄太——为什么你们不在工作以后再认识哩?!!

九秀山庄

今天夜里我坐在桌前想了一会,恐怕这世界上再没有哪四个字放在一起能这样让我觉得随时可能鼻子发酸。

自从我们毕业以后,似乎就再没有凑齐这个“九”,这一次有八个,已经是史上最多。我会自恋地觉得黄梨从上海、老大从深圳专程飞抵,多半是因为我刚好回来的。心里有小孩子的得意和成年人的感动。

时至今日,我们的年轻变得秘而不宣,甚至只有在我们一起时才具有粉色蝴蝶结一般的意义。我们又在北京夏天的风里看向彼此,在路美家纸醉金迷的客厅彻夜不眠,我们畅快自如地找到语言的源头和逻辑的脉理,把永恒的话题鸭子得一咏三叹、绕梁不绝。而只有一个乖巧睡着的6个月的小生命,默默地提醒我们,河流已然潺潺而过,那些不停闪耀的金色的涟漪,仅因为我们涉步的,总是彼此宛在中央的段落。

“荒废在很多人身上的青春、与荒废在一个人身上的青春、与没有荒废给谁的青春,都是荒废的。”而幸好,我最青的那一段青春,无论是甜腻还是乏味,都曾“荒废”在你们眼里。我们捡拾和打捞彼此的珍贵,收藏渐渐成形的弦或者始终若隐若现的“谱”,在每次这样的夜晚向对方炫耀或揭穿,甚至计划可以碎碎念给丢丢捡捡。

其实,在我心里,时常觉得我最好的年华、和我最好的品格,似乎都和曾经睡在我上铺的那个姑娘有关。因此我的美在千里之外,只在msn上每天闪动;或者,在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一些片刻,被短暂地带回我的身边。

C’est Fini

hatssmall 

从一个凉爽的夏天,到另一个凉爽的夏天。两年。

所有令我留恋和恶心的生活,终于都结束了。

我将回到新并旧着的世界,微笑、问大家好,并为你们唱歌。

Say HI from Roma

(照片没导完,暂用网上图片show吧~)

梵蒂冈博物馆太帅了,还是教皇们爽啊,想找谁画找谁画,想从哪搬从哪搬。。。精品之精估计天下无出其右。

圣保罗大教堂也很烧钱,且烧得很值。登顶被骗了~~说坐完电梯还要走320级,结果发现到了接近顶部是每10个台阶算一级。。。

奉献冷笑话两则:

一 时代的审美观

在“维纳斯的诞生”原作前。

一个说英文的导游带着一队游客,讲解前活跃下气氛——
——“朋友们,这个文艺复兴时期啊,你们知道那个时代认为啥样的女银是最美不?”
——“裸体滴!!!”
浻。。。——“那个啊,我的意思啊,是说,金发碧眼的。。。”

凯撒大爷与范伟二叔

——“你说你一天暴走那么多地方把自己整那么累干啥?”
——“这不是我来了、我看了、我‘服’了嘛,oh yeah(东北话科)!”
——“这话谁说滴?范伟袄?”
——“我倒,介是凯撒大爷的原创啊!”
——“凯撒大爷说oh yeah了吗?”
-__-bb

几件事

我突然有点想再去葡萄牙,不跟风在“七月流火”里赶场意大利,而是悠闲地在大西洋海边住上一个星期。然后去搜酒店~~~结果发现上次俺住过并且留言盛赞过的那家三星小hotel,在该地区的搜索首页上赫然排在推荐top3的位置,并旁若无人独一无二地将俺的“溢美之辞”以巨大的引号陈列在照片旁……

太皇太后正在瑞士腐败,在铁力士雪山上打完雪仗之后向我告捷。
“怎么样,雪山还是上去好玩吧?”
“是啊,钱到位了嘛,不好玩还能饶了他……”

另外,我发现我的“女性主义”小尾巴竟然是如此踩不得。也不知道是心虚呢,还是无聊……

明天是法国国庆,准备白天看阅兵,晚上看焰火……MM伉俪啊,转眼竟然一年了~

一个月

前些日子,饭饭在msn上告诉我一个消息:我们本科实验班的同班同学谢慧,在完成博士后工作、终于可以为“学业”画上一个圆满句号的几十天后,很突然地因病去世了。她的离开,几乎没有任何声息,如同一枚细小的石子,从船上落入水中。

我想起昌平园漫长的寝室走廊,她腼腆而羞涩的笑,厚厚的眼镜,上课时总坐在前排伏案下去的身影……

我和饭饭的感慨是一样: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逝去得如此急促而悄然,就连我们这些曾经的同学,都只是很辗转而偶然地得到微渺的短讯。没有副词,甚至也没有标点符号。大家都被封嵌在惯性的蛛网里,冷漠、严密而空洞。

由此,我和饭饭说了很多的一些话,大概是十年来说过的最多的一些话。说到我们以前的同学,以前上学的时候,过去的人和是,现在的物与非。其实我在msn的此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在那个时间里,巴黎的一切仿佛都很无所谓,只有那条由于老同学的语言而切实通往过去——特别是那些我不在场的“我们”的过去——的交谈,才无与伦比的重要。

还有一个月,我就将回到北京。回到一种大概已经螺旋式上升了的“旧生活”。以前maye描述过的“重大关头总觉得难以实现”感,在我亦常有发生——比如若干年前之说来巴黎。而这一次,所谓其“旧”,正是因为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我所以,总是应该回去的。这样也是很好的了。

五年

两天前,和K在msn上聊了一会儿。

记得这个日子的,其实还有好些人,年轻时候喜欢或者不喜欢煽情的,老了以后都会放下。我喜欢k用的“水遁”这个词,也许不是马骅的本意;但是如果他在,也会笑着赞这个说法好——他总是爱“虚荣”的,也总是赞成k。

K用化用过的道德经来安慰我拧巴的遭遇,告诉我自己终于过上了的幸福平淡的生活。我也为此由衷感到幸福和平淡,甚至平静到令自己惊异。

父母在身边切近的生活,是我17岁以后最长的一次。还是会产生一些不同的影响——比如我会不那么小心翼翼,会觉得一切都即将过去。

在这个日子,我一切如常。只是比平时提早了两个小时回到自己的房间,发了一小会儿呆。尚有时间和空间发呆,就值得感激。

其实今天也是父亲节的。我买了金灿灿亮晃晃一只大的明炉烧鸭,爸爸说很好吃。

今天和明天

今天(北京时间就剩最后一小时了),是某人生日,很少忘过。
明天(北京时间马上到来),是一个禁忌的黑色日子,从未忘过。

前者,希望有一天我能最终忘掉;后者,希望有一天能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