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馒头——一个网络娱乐学术实践的经典范本

(点击可见本图片出处)

因为天涯总抽风,更新blog比跟秋千抢饭盆还难。怒不可遏在首页溜达一圈想找一个投诉地方。投诉没找到,找到一篇奇贴——“E商时代的两性博弈——我看木木二月现象”

网络、娱乐、学术与实践。四个金光闪闪的tag,在谁脑门上都是炫目招牌,但是唯有此公贯彻最为彻底。

网络:介个是背景、母体、系统,先不说了。

娱乐:娱乐是一种方式,也是一种精神。把娱乐上纲上线是不可取的,但是如果你在网络上没有一点娱乐心态,那么如同狂犬症患者落入大海。。。(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狂犬症又名恐水症)。

学术:如今这个字眼的褒贬涵义已经模糊难辨,但是在那些对穷格致而寻义理始终抱有亲近或者敬畏之心的人们看来(包括俺),这是一种带有更高价值等级标签的姿态。

实践:学术实践分为很多种,实验派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下面我们可以来看这个网络娱乐学术实践的典型范本:木木馒头——一位视频观众的身体日记,以及其理论总结。

我不愿我黯淡无光的语言和初段的思维水准给这位仁兄金子般的妙论内容和后现代范儿的探讨方式蒙尘,就此仅摘录理论总结的部分语录以飨读者。

1997年起,CNNIC每年都做上网人群的调查研究,迄今已有16个统计报告出台。博客概念被引进并热炒之后,在所谓“博客研究中心”却没有任何扎实的调查研究。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后来看到方总发出要让博客人数超过上网人数的宏愿时,俺才恍然大悟,原来博客就是一单生意,被商业精英视为也许是中国E时代最后一次淘金机会的生意。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忽然各大网站一夜之间都铺天盖地的博了起来,仿佛被蓝色小药丸攻陷了一般。这也同时解释了为什么博客研究中心不做深入的调查研究,因为来不及了,时间就是金钱,先忽悠了再说。这还解释了为什么木木和二月分别出现在博客中国和天涯的头版。这不单单是所谓“民选”的效果吧。不把这样的热博放在头版,网站编辑斑竹真得下课了。

木木在文章中称BLOG是第二现场,并译作second scene。足见木木同志遵纪守法,甚少非法购买盗版光盘。《罪案现场(CSI :Crime Scene Investigation)》已硝烟散尽,木木却从未耳濡目染,可见冰清玉洁。不过,我倒认为,BLOG还可以有另一种生存方式。现在俺们村有一处商铺热卖中,名曰“第三极”。虽然不知销售业绩如何,至少这个名字,可以用来描述BLOG的第三种生存方式(这也是BBS力所不及的)。比如我为木木做的馒头,她的第二现场的生活就生活在我的馒头博客里面了。而作为第一现场的她可以看到生活在第三极里面的木木,那个生活在别人的语境下的木木是什么样子的。“舞女装饰了你的博,你装饰了别人的馍。”(好蹩脚的绕口令,墙角蹲会去。。。)

“记得前些年有两条新闻。在武汉有男人裸泳,上岸后毫不避讳,一丝不挂在路上走。有女子路过,大窘,感觉受到侮辱。上海一位有精神疾患的女子,裸体在街边喷泉嬉戏,引来众人围观。甚至有人用DV拍下,认为遇到难得的好事。 为什么男人脱掉衣服就能侮辱女人,而女人脱掉衣服就成为被侮辱的对象呢?最近,网上居然有人贴出来女影星腋毛未刮除干净的照片,指其应当羞愤而死。周杰伦在04年的广告片里就露着黑黑的腋毛指点江山了?!女性,尤其是她们的身体总是处于被评判的状态,这才是真正需要去改变的。如果评判者永远是男性,被评判者永远是女性,这种关系不改变,那还不如不要木木和二月。如果一直坚持鲁迅时代的审美非疲劳状态,张柏芝小姐还能在零下30度的北京穿点带袖子的衣服,我猜。”

“传统的社会规则里,有这样的悖论。从男性的方面讲,一方面男人继承着消费女性的特权,强化着她们的耻感同时又希望女人暴露得更多,以刺激他们在禁中守候的欲望;另一方面,当女人以高昂的风险及成本突破禁忌,满足男人这种几近变态的要求时,男人社会又不允许她们获取超额利润,甚至不允许她们收回多支付的(成为传统贤妻良母的)机会成本。这是严重违背经济学原理的。从女性的角度讲, 一方面她们希望通过突破禁忌,撩拨男性情欲,来收回成本,甚至获取超额利润;另一方面,又希望这种情欲是一个分段函数,说停就能停,嘎然而止,不给她们的身体造成实际伤害。这是严重违背生物学原理的假想。要想实现它,就得加大国家机器的投入,却又无人愿意为此买单。上述种种,正如马大爷说的,荒谬的规则正把“人”不断异化。而我们的社会正在学习如何深入这一场正在进行的无聊游戏。”

从目前乱象丛生的情况来看,以木木二月为代表的第二种策略似乎收效较为理想。没有血雨腥风的冲突,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来自传统男权社会的观众们,一部分正热烈地观看着这场视觉的盛宴,享受着从老祖宗那里留下来的消费女性的特权。也有一部分警觉到这种游戏的后面似乎还有一些什么,觉得不安。更有一部分高手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投诚……

至于“木木的馒头”博客本身,由于木木本人的关博,便也失去了源头活水的实践对象,因此难以“清如许”地关闭了,甚为遗憾。不过几篇对应的题目还是遗珠彼地,建议读者亲自前往观摩图片,而博客内容本身,除了展示了对木木同学思想闪光点的火眼金睛地捕捉,以及建立该blog本身具有实验性学术功能之外,并无太多新意,数目也稍嫌寥寥,构不成第四极研究对象,不过博主小哥自己的blog依然颇有可观之处。

说到之所以我要在“近墨者”里写这样一篇blog,是因为木木本身及其现象一直是我虽然不怎么想的起来但是内心还是饶有兴趣的:P 这个女子时而冷静妖娆鞭辟入里浑不吝到极至令人击节,时而主流热诚虚心和气邻家女孩般使人心软,而她用来干预这个社会以及秩序的方式又如此特别和诡异,难免引人入胜。很乐见有哪里先生不吝智力细胞,洋洋洒洒写就这篇长文,抒我心怀而更有别样肚肠,深刻为我揭示了都是闲的没事干但“总有一种方式让你笑容满面”的情势。

哪里兄立言著说,发于网上,自然亦是愿为注意力经济大潮中的小小弄鱼,而因其自觉,亦因其在我看来“带有更高价值等级标签”,遂引为同好,特此为荐。

胡佳回家了

胡佳终于回家了,在他“失踪”40天以后。

在这40天里,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朋友,和许多仅仅是从网络上知道他的故事的人,一直都在焦急等待。

胡佳有一个好妻子。如果不是这位名叫曾金燕的瘦弱娇小的女性以坚强而柔韧的强大毅力在坚持,也许胡佳永远都不可能在回到我们身边。

说“我们”,的确有些惭愧,因为我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没有留言,没有打电话,甚至没有在内部的bbs和朋友们讨论。我只是在第一天接触worldlog的时候,把曾金燕女士的blog“寻找胡佳”标注在“人民大会堂”的“正门”前。因为我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blog比“寻找胡佳”更加适合长久停留在那个地方。

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是他和她受尽折磨而痴心不改所为的“我们”,是懦弱、胆怯、渺小、环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最后还是会聚拢到胡佳和他伟大的妻子身后的“我们”。

胡佳回家了。

生日快乐

“自从某人有了可卡(人),她就不怎么热衷聚会了……”
“自从某人有了可卡(狗),她就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自从某人有了可卡(人&狗),她就越来越多地被冤枉料……”

这分别是黄梨、路美以及偶自己昨天的msn昵称。据说路路的昵称还接到dvdv同学落井下石的赞同。

今天是可卡同学的生日,本命年。我很久未曾陪一个男同学过生日了,其实根本上在本命年以后我便从未听说过一个24岁的男同学的生日。而他下一个生日,我尚不知竟在哪里,所以我要在这一天为他写一些字。

可卡同学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那一类男人中的一个,尤其对女人来说。

比如他从来都坚持自己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男孩;虽然他管三轮车叫“蹦蹦嘟”(难道是我先叫的吗?),管70后都最乐意拿来彼此形容的某种动物叫“猪涝涝”;管他自创的一种专克我“葵花胳肢手”的武功招式叫“紧紧抱”;每次看电影都比我先哭且哭得比我还凶且散场不听完音乐绝不退席。

比如他做事情总是细致周到,接电话总是谦和礼貌,和陌生人打交道也会真心替对方着想。他比我温和,比我宽容,比我深藏不露,比我难得糊涂。但是在任何时刻都随时准备坚决支持我的看法并在意见相左时主动缴械。

比如他可以拍很赞的照片,写很赞的照片说明,把照片说明很赞地组成文章;他唱歌很好听,任何歌曲听两遍就能哼出来,听三遍就能把主旋拉出来;但是他总是心甘情愿被诓骗并心悦诚服地认为没有我有才华并从而纵容我的一切无理取闹忍受我的所有絮絮叨叨。

比如和我一起时他从来不会让我做任何他可以做的没有原创意义的事情。比如刷碗,比如扫地,比如洗衣服。甚至就连做饭这样很有原创意义的事情,因为我的不热衷于是也就大包大揽,且拒绝了我要把《贝太厨房》购买开销记在我账上的虚情假意的提议。

比如他真心爱我,并从不计较代价……

本质上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并且多年来已经心安理得。在偶身上,除了那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优点以外(请点击左下方链接填写邮寄地址索要塑料袋),还有很多人神公愤天理不容的缺点。

太骄傲,太固执,太懒惰,太剽悍,太虚荣,太罗嗦,太苛刻,太好高骛远,太眼高手低,太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葡萄干……

可以说,女生有的毛病我全有,男生的弱点我也一一具备。但是可卡同学通通视而不见,见而不怨,怨而不谈。

他今年只有二十四岁,但是已经具备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性的全部美德,这让惶惶大龄却依然不可靠谱终日的我万分自惭形秽,语无伦次,神魂颠倒。

今天是可卡同学的生日,谨以此文为他庆生,并附上香吻一颗,谨祝 春光烂漫,天遂人愿,阑干拍遍,万金不换。

加入“世界日记”计划,参与书写草根历史

(题图为刚刚推出的worldlog本地地图版)

这是几天来我掺和的若干好玩事情之首:参与设计“worldlog”世界日记计划。

上上篇blog里,俺已经提到过vankee和worldlog,也展示了一些雏形概念,现在经过开发者的努力,worldlog的独立性将体现得更加突出一些,并且尽量把理念更加完善地表达出来,并诚挚邀请大家参与。

Worldlog.org是一个基于Google电子地图的开放性计划,这个计划的宗旨是希望通过大众的力量,共同记录这个世界的生活状况和进程.

加入Worldlog.org计划非常简单,只要参与者拥有Blog,便可登录 www.worldlog.org,将Blog的RSS地址添加到Google电子地图的任何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点上,任何人在浏览这张地图时,都可以在这个位置看到你每天的Blog内容,基于用户的评分机制,最具代表性和内容最丰富的blog将保留在地图上最合适的位置,而一些不恰当的blog将可能通过投票被从地图上某一位置去除。

我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大家能够更加清晰的了解,在这个世界的各个地域,在每天,人们在关心什么、看什么、想什么……甚至,在一代人离开人世之后,我们的子孙仍可以用这张地图更加深入的了解书写者今日的生活。

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想像,在整幅google世界地图上,blogger正在通过他们个人力量的汇集,共同书写一部草根平民鲜活而真实的历史?

更多的yy话语我就不多说料,日以继日的琐碎生活中,能够得以参与一件自己觉得有意义,有乐趣,且和自己的价值观相符合的“计划”并长久坚持下去,系一桩幸运。

而且在我们的设想里,接下来将有一项更为有趣和具参与性的功能推出,个人用户的个性化设置也将丰富和好玩起来。但是我们需要大家的评价和建议,反馈和激励:P

筒子们,如果你有和我类似的价值观或者兴趣,欢迎来瞄一眼,将你独特的一笔加入到“worldlog世界日记”中来:)

集体伤春,不甘人后

以前我是一不怎么跟风的孩子,其中一个原因是在我摸的着且有兴趣的人群里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风口”上,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太懒,对没兴趣的人的所有事情都没兴趣。

但是自从我到了一个事业单位上班,特别是养了狗以后,我落伍了。

情绪也不敏感了,热血也不澎湃了,思想也不学术了,有事没事要搞一把的形式主义也渐行渐远了。看了mw的blog,我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说明我越来越像某只著名青蛙,正在走向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不归路。

自省是所有自以为是知识分子(注意断句)同学们的传统美德,我打算从最容易做的开始。

看了一圈闺蜜的blog,大家都深刻地认识到春天已经来了,花也开了,草也绿了,春装也上市了,流感也来袭了……其实我也意识到了,因为我早就开始直接只穿套装上下班,虽然靴子还没换……

姑娘们还都深刻地认识到在一个欣欣向荣的春天,俺们又实打实往三张大迈了一步,没几天可蹦达的了,身边还有一个老眼昏花决心跟自己死磕到底的异性同胞是一件n可宝贵的事情。

黄梨和utg的blog里居然有如下酷似语言,虽然伊们平素看来全无半点相似之处:

“十年前,花的故事就是睡美人的故事,期待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今天,只希望有一个人在身边,注视着鲜艳一点一点褪去。”

“这一刻别无他念,只想飞快离开,紧紧抱住一个人,问他没有了我会不会孤单。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即使已经年过80,干枯憔悴得如一段干柴,又有什么关系?”

殊途同归嗄同学们,一个从靠谱到更加靠谱,一个化崩溃为靠谱,总之靠谱就是海纳百川那一终极归宿。

我焦虑料。

十年前,我想的是怎么把青梅竹马搞到同一城市的大学,然后把臂江湖,招摇撞骗,生一个无敌神童;
十年后,俺想的是怎么能合情合理逃班玩耍,早日买房买车但是自由自在,不用生就有一个无敌神童。

太艰难。从十五岁开始就不停有人说我成熟,我一直深以为然。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俺其实也是一个自己曾经深深鄙视的kidault,以前鄙视,不过因为自己还没audult而已。

从反思的角度上说,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小朋友的茶树菇同学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

同样顽强的还有今天刚刚111天高龄仅重3kg的秋千姑娘,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只成年狗,狗咬胶要啃长的,铃铛球要玩大的,不屑于你抱而坚持自己往膝盖上爬虽然从未成功……

“天啊,你看,秋千为什么会像个老太太一样盘腿坐着?!”
“小样儿,她还偷偷练起瑜加来了……”

世界如此颠倒,春天真是美好,打完狂犬疫苗,来抱抱~~

web2.0时代的性感红气球

在我今天以为刚刚适应放养生活的秋千小朋友非常乖,奖励给她好几块鸡胸小肉之后,才发现笔记本的电源线被她咬开了一个口子,一定要小心翼翼扭转到一定角度才能使用,我真想把那个趴在垫子上呼呼大睡的破孩子拎起来暴k一顿。可是她睡得正香,还不管不顾轻微打着呼噜……

msn上,某七分才子三分帅哥千里迢迢从城乡交接处扔来一个链接,接着摆酷地空留一个对话框等我赞美他。一般这样嚣张的场合我都是必打击之而后快的,不过这次我循着链接过去看了看,就接着停下来兴致盎然地鼓捣了半天,然后遍览表情里的夸张动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

http://www.vankee.com 玩客网,号称“Discover Create & Share your internet”。我素来认为web2.0是网络正道,但是必然要有歪主意+歪打正经着的精神和努力方才有趣。“自娱自乐电影计划”,属于对我脾气的一种。

觉得最有戏的还是worldlog,绝对金点子地把google地图和blog发布捏在一起,用户可以将自己的Blog发布到Google电子地图上的某个地点(经纬度精确到小数点后面n位),并能以地图浏览方式聚集和查询每天各地用户的Blog记录。比如以RSS方式Blog发布到Google电子地图上bloger所居住的小区或者办公地点上,其他用户在浏览这个地图时,在这个地点就可以看到其Blog上的每日更新的内容——毫无疑问,要是水木的blog都worldlog一下,成府路以北,白颐路向东,密密麻麻的一片小红气球将是多么壮观嗄~~~

得承认,把地域性这个人民群众的天然属性赋予blog,用其代表发布者在现实的世界地图中占个独一无二的一亩三分地儿,这的确是一件有创意又有实用价值的事,还透着web2.0时代的小性感。说不定哪天你就惊诧发现,原来和你同去一间超市买酱油的人们中也有文采斐然的blogger,或者你即将去旅游的某个城市旅馆旁边的平房里也住着用方言呼朋引伴切星际的同好。。。

俺鼻尖贴着屏幕找了半天“近墨者”应该在的位置,终于升起了茫茫青灰建筑物中间属于偶滴那个性感红气球,希望以后平方3公里之内不再有强有力的竞争者。嘿嘿。

七才三帅小哥得到了资深blogger的肯定,美滋滋继续去调程序了。秋千小朋友醒了之后见我依然没有任何答理她的意思,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升,竟然在客厅中间挑衅地便了长长的一条。

现在我要去教训伊料。。。升红气球的时候记得要离我远一点阿远一点~~~

看“缺心眼”是如何代代遗传的

上篇说到韩白之战了,顺便交待下作为导火索之一的,也涉及到最近火爆blog口水战的一个话题,就是关于“x十年代”的命名和解析问题。

先看白烨猥琐男的一段:

从文学的角度来看,“80后”写作从整体上说还不是文学写作,充其量只能算是文学的“票友”写作。所谓“票友”是个借用词,用来说明“80后”这批写手实际上不能看作真正的作家,而主要是文学创作的爱好者。

我以前说过 “80后”作者和他们的作品,进入了市场,尚未进人文坛;这是有感于他们中的“明星作者”很少在文学杂志亮相,文坛对他们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与其文;而他们也似乎满足于已有的成功,并未有走出市场、走向文坛的意向。

下面是韩sg颇见功力大快人心的反驳:

作为我本人,非常讨厌以年代划分作者,每个优秀作者都是个性鲜明的人,哪能分类。同一年生的就是一类,卖猪崽呢。难道1966年到1976年间生的人都叫“文革类”?文革失败了,难道那批人就叫“文革败类”?时代划分人,明显不科学。

但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坚持认为,他认识的那批人(也就是照过面的吃过饭的那些码字的),写的东西才算文学。并假装以引导教育的口吻,指引年轻作者。

……

还有,白先生文章里显露出的险隘的圈子意识。文坛什么,文坛什么,要进入文坛怎么怎么,听着怎么像小孩玩过家家似的。好像白老人家一点头,你丫才算是进入了文坛。其实,每个写博客的人,都算进入了文坛。别搞的多高深似的,每个作者都是独特的,每部小说都是艺术的,文坛算个屁,矛盾文学奖算个屁,纯文学期刊算个屁,也就是一百人手淫,一百人看。人家这边早干的热火朝天了,姿势都换了不少了,您老还在那说,来,看我怎么手淫的,学这点,要和我的动作频率一样,你丫才算是进入了淫坛。

部分前辈们应该认真写点东西,别非黄既暴,其实内心比年轻人还骚动,别凑一起搞些什么东西假装什么坛什么圈的,什么坛到最后也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也都是花圈。我早说过,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一个人的,顶多带一武功差点的美女,只有小娄娄才扎堆。

后来韩同学还做了一个盖棺定论:

80后是一个多么缺心眼的概念啊,79年生的人和80年的生的人区别大还是80年生的人和89年生的人区别大?一秆子能打翻一船人,打不翻一代人。

唉,前面的过门有点长,简直跟“我是一棵秋天的树”有一拼了(没听过的筒子建议下载听一下),下面我们进入正题,来看看“缺心眼”是怎么延代遗传的:

从“花儿”乐队抄袭事件看“80后”的精神世界

简巍

80后一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让我们看看他们的普遍特征:
他们都是独生子女。
他们的父母40来岁,是现在社会的中坚力量,是第一批享受改革开放成果的社会群体。
他们的朋友圈子很大,他们的家庭圈子很小。
他们16岁前后有了第一次性经历。
他们带异性朋友回家过夜是很随便的事情,而且多数不会被父母拒绝。
他们打一出生就有大彩电看。
他们都深受日本动画片的影响。
他们从来不喝白开水,只喝瓶装的有甜味的饮料。
他们重视外表,讲究穿着,但不贪图美食。
他们心中的美食就是肯德基、麦当劳和吉野家,以及类似食品。
他们都扎耳孔。
他们从来不叠被子。
他们的个人物品混乱无序。
他们很少酗酒,但几乎个个抽烟。
他们爱上网,QQ、网游是最爱。
他们从来不看新闻,不读报,不看除了课本和漫画以外的书。
他们的字写得很难看。
他们外强中干,遇事就躲。
他们从来都迟到。
他们晚上不睡,白天暴睡。
……

类似的特征还有很多,这都是80后一代思想和性格的体现。而这一代人思想和性格的核心就是:以个人为中心,自私,虚荣,任性,只看眼前利益,不敢负责任,贪图享受。这种精神的根源来自于他们的家庭。
80后成长的家庭,生活富裕,独生子女,自然形成凡事以个人为中心的思想,而且都非常“独”。他们很懒,事情能有别人干绝不自己动手;凡事都要别人安排好,如果没安排他们不会主动做。他们不会从全局、长远的角度考虑问题,眼前哪儿有利就往哪里去,明天别处有利就投向别处,毫无立场。我们认为很势力的事情,他们认为天经地义。80后的一代看上去很扎堆,但他们之间没有合作。玩可以,做事都不愿出头,那是怕卖力;出事都躲得远远的,那是怕吃亏。这么一副菘颠颠的样儿,却都觉得自己了不起,谁都不服谁。我们的道德观念、是非观念、责任观念在他们那里根本行不通,他们有一套对我们来讲很怪异的行为准则,特别能使我们上当,误以为他们天真烂漫。

拒绝和70年代人交朋友

李天时

本性上我还算是个比较随和的人。在我交际的朋友圈中,有年近
花甲的长者,有四十不惑的企业家,也有刚届而立的书生,唯独没有
70年代出生的新人类。这同年龄没有关系,主要是我对70年代出生的
人的做派心存狐疑。比如我也上网,但我一听到70年代生的人把调制
解调器昵称为“猫”,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我眼中,70年代生的人不断地制造一些新名词,比如“酷”,
比如“炫”,就像他们中的前卫人物,往往有鼻环,有彩色头发,有
顶到脑门的一副墨镜,有看小品也板着脸不笑的表情。他们这样一来
把自己弄得很神秘,其实骨子里什么也没有,只会听流行的声音,跟
着时髦走。就像我们看到的“小燕子”,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你烦了,
开始说她,她就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装嫩玩纯真,其实很弱智。

70年代生的人有很多代表人物,文坛上有余杰,喜欢搞文摘,把
报纸登出来的贪污啦FB啦粘在一起,末了发两句感慨,喊着“为什
么呀为什么”,用的名称是《铁屋里的呐喊》。捧他的人说他是“小
鲁迅”,就好像影视圈里的人评某某是“小刘德华”一样,很恶心。
70年代女作家也是那样,除了写某某宝贝什么什么恋人不会别的,全
是脱光了衣服就上床,上完床就抽烟喝酒,把刀片往脉上一搭问自己
“我怎么会这么傻?”如果这时别人告诉她你不傻你这叫“不当处女
主义者”,是最酷的,她就会大笑,“我不是处女了我最酷!”你说人
都成这样了,还怎么把他们当朋友?70年代生的人歌坛上的代表人物
有谢霆锋、陈晓东之流,他们喜欢唱病句,而且是穿女人的内衣在台
上唱病句,好像是在告诉大家:我是病人我当然要唱病句。这时候我
不忍心批评他们,因为他们自己认为嗓子和身子一起出售很美,我不
能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但我敬重他们一条路走到黑的执著。

根据我的观察和理解,70年代生的人都是古惑仔,都是拿着大片
刀砍人到处炫耀的角色,分别只是有知识和没知识,共同点都是没有
文化,没法沟通。因为他们不爱说话,玩“酷”。我知道我的这种想
法会冤枉甚至得罪一批有文化的70年代生的人,我也希望自己别把孩
子和洗澡水一起泼掉。但是我想强调:70年代生的人的主流生活是自
以为是的怪胎,但他们在历史上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冷漠、不合群、对个人利益斤斤计较的70年代生的人,拥有厚厚
的名片簿却找不到一人共买一醉,更找不到两肋插刀的朋友。因为他
们太自私,对他人太不负责任。我们知道,交朋友是用来真诚地对话,
是为了走夜路的时候不必害怕,是为了能解决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和70年代生的人在一起,你只能排长队找翻着白眼的赵薇签名,傻
呵呵地喝张惠妹推荐的雪碧,人家骂你一声你说人家有“性格”。跟
70年代生的人交朋友,你不是虐待狂就是受虐狂。

还是饶了我吧!

特别遗传地是,两个人后来还都出了ps选段:

我写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恶意,我也没有道理、没有必要怀有恶意,我只是希望80后能够更好,因为你们的条件太好了,我们长你们10年的人个个羡慕。但是,你们的自私、虚荣、功利、推卸责任真是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很大的伤害,我在我的工作中经常为此而痛心。所以我是忍不住说出来的,情绪化一些,但很真诚。

想必有80后该说了:您省省心吧。非常感谢,我不会再说了。各走各的路,各活各的命。但是,如果20年后80后由着自个儿的性子集体性糟蹋这个社会,那么50后、60后、70后甚至90后都不会答应的。

这是6年前旧作,沈阳一家杂志的命题作文,后来<<中国青年>>杂志转载,后来就在网上挨骂N年,被评为某年的十大滥帖,王小山等厮给出的评语是:250+250.那时候我还在一家党报,28岁,还不喜欢在网上骂人.现在看,不回骂是对的,什么人,时间一长是能看出来的.有点后悔写这篇文章,太随意,禁不起推敲;不后悔的是,骂余杰是骂对的,他6年后的更加厚颜让我对所谓的青年先锋,能够保持足够的警惕.不客气地说,ZB的骨子里,往往是SB.当反面教材吧。

……我以后再也不发这种满篇都是引用的blog了,又无聊又费劲。作为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夹缝孩子,我深深感受到了命运的悲凉……

俺看韩白之战:“光明磊落”vs“鼠窃狼贪”

(我都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了,用来ps的时间比写blog的还长)

话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以一个粉丝的身份在一个类似什么新书发布会的场合用黄色便签纸写了两句谄媚的话给韩寒同学,醒来之后非常非常羞愧。

起因是昨天才后知后觉发现韩白论战的大八卦并系统学习了一下。乐不可支嗄不可支。

中老年猥琐男挑年轻天才帅哥,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就是自己活腻了。他还当“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呢,可惜世界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全是“他们”的。

更可赞的是韩sg字字珠玑,有理有节,单独看,虽然为白烨这么一个底儿潮坑浅rp糟烂的人有点白瞎,但是历史地看,全面地看,那可谓投枪匕首支支锃亮,全都戳到那些丁点才华没有一时得势便勾结圈地利欲熏心小人群体的心(如果他们还有的话)窝上。

虽然韩寒同学狠了点,把搞文学评论的筒子一棍子都拍死了,作为按照文学评论者来培养的科班出身摆设之一的俺有点讪然,但是就中国文学评论界现状(俺严谨点儿,加个当代文学吧)来看,套句老百姓的民谣:全拍了肯定有冤死的,但是隔一个拍一个,不知几多漏网嗄。

网上对此事很多回应,有说是新生代价值观力量对传统权力格局的挑战,这话有道理。因为子曾经曰过,知识就是力量。还有个子也曰,知识就是权力。在如今这网络信息化时代,知识作为权力和力量的传递不再有严格的等级传递关系,从这个角度说,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手段越便捷,可获取的信息和知识越广泛,个体越容易变得强大,越不需要依附传统的等级结构来寻找栖身之地和晋升空间,所以俺特别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的说法。

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的基本属性,并不是所谓按照某种“缺心眼”分类法判定的八十年代对六十(五十)年代权威或者既定权力结构的挑战,这首先是一场“光明磊落”vs“鼠窃狼贪”的冲突。换句话说,“权力结构”这样的词因为学术似乎变得中性起来,似乎话语权的争夺本身是一场弱肉强食的竞争,不涉及道德判断。但是在我看来,这场骂战本身是涉及道德观念的。

一个号称文学评论家的人,鉴赏水平和能力姑且不论(虽然水平洼还要大放厥词本身就缺少职业道德,说实话我看白烨的评论文章简直要呕吐),评论本身以利益为驱动,甚至不惜为此造谣作势、无中生有,还在学术界招摇过市,作革命导师,文坛门神状教训别人,真是令人不齿到阿拉斯加。(具体请看韩寒博客上引用的白烨文章以及媒体报道)

要真说文学批评,是要认真研读字字句句上看功夫,空口瞎白胡糟蹋人,那搁谁谁也不干。两个人的文学素养怎么样,一个自然段就高下立判,别把骂战不当文学创作,里头智慧老大了。猥琐男被人光明正大反驳,不敢回应质问,反而做贼心虚抱头鼠窜后又拜几个过气码头纠集些不明就里的人盲目狂吠反扑,到头来不过把自己的坟墓掘得更加深广一些,且多拉几个垫背的罢了。

韩寒同学最近是火,赛车出书发唱片八卦缠身拥趸无算,但是人家靠的是实力。该同学牛市智商,黄金情商,文字练达,辞彩斐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出道几年,就我读到的文字来看,当初《三重门》一些抖机灵装成熟的地方去了不少,逐渐找到与自身风格相得益彰的表现手法,写得越来越赞。从blog上看,小哥人也活的倍儿明白,有立场不虚无,有品位不做作,有幽默不傲慢。面目可喜言语有趣,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没少划拉,特立独行、自在悠游,不涉肮脏交易自然不惧权势说话牛气,连粉丝也都个个人精也似,看着怎让人不生欢喜。

让那些一口咬定必然是“世风日下”的人见鬼去吧,让那些动辄要以教育别人来掩饰品质庸俗内心空洞的人心惊胆战吧,让那些比谁都无知无畏却愣说年轻人是红卫兵的人咬碎钢牙吧。

这不是所谓孙悟空对唐僧的反叛,也不是所谓网络话语权对传统话语权的挑战,也不是新生代对老帮菜的夺权。

这是一类人对一类人的蔑视,是一种品质对一种行径的不齿,是聪明的光明磊落对卑鄙的鼠窃狼贪的还击,并且必然胜利。

我的抽屉里有一只梨

我的抽屉里放着一只梨。就是那种真的,黄色的,带有棕灰色斑点的雪花梨,是某个午餐没有吃剩下的,这在我这个嗜水果如命的人很少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它放在抽屉里,大概是周五,临走的时候看见它在桌子上,觉得如果让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坏掉,未免太恶毒,于是就移至抽屉里。而周一上班来,早已忘记这个,因为别的事情随手拉开抽屉,发现它竟然光鲜如昨,盛赞。

是上上个周五,而今天依然在。

于是在抽屉里放一只梨,就演变成一件类似行为艺术的事。我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时时拉开抽屉对其进行“观测”,当然它亦相应总在瞬间坍缩,从来不肯展示下委靡的样子。

这是一只在和上帝叫板的梨吗?为什么十几天过去了,它除了些微一点缩水,局部颜色略深之外,毫无溃败的症状。或者,我的抽屉里,其实隐藏着一个具有幽默感或者同情心的黑洞?在我合上抽屉的时候,梨同学风驰电更掣地进行了兴高采烈之时空旅行。。。甚至,它竟然就是我闺蜜上铺细致而坚韧的灵魂临时代表处?

我的抽屉里有一只梨,神奇的梨。每次想到这个,上班都变成一种有趣而隐秘的快乐。

另,盲目同学摇身一变为offer狂人,在大牌且powerful,大牌且高薪,大牌且黄浦之中摇摆不定。难道这和我抽屉里的梨也有某种神秘的关系吗?~~

一只小小狗的后殖民反抗

我很想搞清楚秋千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这真的很难。我觉得我能理解一个平素温文理性但是生起气来也会处事失当的男人,我能理解一个长期闺秀碧玉但是被刺痛也会刻薄yy的女人,但是我没有办法理解秋千,一个大概类似10个月婴儿智商的小东西,她低头但是扬着眼睛看我,或者喉咙里发出怒吼对着狗咬胶泄愤,或者每次都把她的宝贝衔到我的拖鞋上啃咬但是死活不肯把扔出去的铃铛球交还给我……那些时候,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秋千摊上一个严厉的妈妈,所以经常会挨打,尽管似乎看上去也不是很疼,给面子才会哼上一哼。

没有到厕所便便会挨打,不到六点钟就大声叫会挨打,饿着肚子咬妈妈的手也会挨打,啃电线会挨打,扒着鞋架叼拖鞋会挨打,进厨房会挨打,撕塑料袋会挨打,想爬上马桶看一看也会挨打……偶尔不服气,打算挑战一下权威,吼一吼或者跳起来,就会升级变成被卷起来的杂志打——不过是地位低下的爸爸同学的软皮杂志,总被妈妈嘲笑的清华校友会寄来的《清华人》。校际争端生活化呀,秋千从小就恨“清华人”,将来是要“遛”学北大的。

可是秋千的衣食住行还要依靠妈妈的,不参与经济合作,不经常练习打猎纸团和小球以娱乐妈妈,就好像抗拒全球化和资本主义的第三世界国家呢。这是一个后殖民时代,剥削和压迫都带着温情脉脉兵不血刃的面纱,但是借由资本力量构筑的统治,将没有疆界,没有尽头,天网恢恢,犹如无物之阵。面对一个绝对强大的,无处不在的,不可战胜的权威力量,没有话语权的底层人民怎么办呢。

美国有一位批评家jj叫做斯皮瓦克(其实四个印度人啦),她写了一本书叫在《属下能说话吗?》(Can the Subaltern Speak?),其中对葛兰西的“属下”概念进行了进一步的补充和阐释,很腻害地把女权主义和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呢。她使用“subaltern”这个词指代那些不能言说自己,失去了自身主体性的人群。尤其是殖民下的女性群体。她悲观地认为,即便有一些貌似代替属下阶层发言的声音,其实也是掌握话语权的知识分子阶层带有yy色彩的表达,真正的subaltern一直都处于“失语”状态,subaltern的何种利益能够浮出水面,取决于上层(包括知识分子)的观测和选取。比如属下的女性,就是最最悲惨地,她们的声音和利益都往往被挟裹在第三世界国家民族大义的整体中,得不到倾听和了解。秋千同学就是这样嗄这样嗄。虽然“无知少女”她天生占了三样,每天在印满字的报纸上尿尿多少也受到些知识的“熏陶”,但是就是因为是属下阶层的女性,依然没有话语权,就连知情权都木有呢。

作为一只刚刚100天的小小狗,秋千同学能够做些什么呢?

著名的意大利籍政治理论与政治哲学家,流亡学人纳格利叔叔2000年的时候就写过一本书,叫做《帝国》,在书里他也描述了庞大的无边帝国的腻害,他说帝国现在的外在性和内在性都已经取消啦,木有所谓中心和边缘啦,统治从宏观到微观,从暴力压迫到内在渗透,人人都在网络之中,逃也逃不出去料——奇怪亚,他怎么知道秋千妈妈会假装给秋千梳毛,舒服得要死,其实又把滴耳露偷偷灌在她的大耳朵了呢?

不过,身为男性的输熟就是比斯皮瓦克jj乐观,他觉得,虽然吧,帝国没边儿,对抗整个全球化是没戏了,但是既然俺们人人都是内部,都是那个byte或者virus,那就只有从内部逻辑进行反抗才有戏。唉,不知道他是不是事先和matrix的导演都商量好了,也达成了一个帝国传媒事业的传输协议……社会本体论的观点说社会主体性的基本立足点奏是“欲望”、“身体”和“思想”呗。那帝国丝丝入扣的统治也最后归结到介三点呗。那我们也可以自卫反击一下。

比如说,约束欲望呢?……秋千的欲望好简单,吃,睡,玩,抱抱。难道要不吃爱慕斯狗粮和宝宝钙片吗?难道要把我的宜家拉绒毯子撤掉吗?难道不让我玩铃铛球了?难道我要永远仰着头看爸爸妈妈,他们都不给我梳毛和擦香香了吗?那——不行。我素一只可卡耶,我挨了这么多打,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表达欲望的机会,你还强迫我继续当subaltern?不干不干!

那,沟通思想,增加反抗的自觉意识呢?。。。沟通思想呀,全球multitude团结起来?拜托,我才打了第一针疫苗,妈妈说外面全都是带病毒的狗狗,我出去会被传染地!我们楼里倒是还有两只狗狗,一个京巴一个小圡狗,比我还subaltern,启蒙民众好辛苦的!反抗……这个自发我就会。妈妈要给我抠眼屎,我就打滚,我就甩头,我就咬她的手……然后我就挨打了。。。难道就没有不用激怒暴力机器的办法吗?

就剩一个了?改变身体,不合作?你是让我打耳孔呢还是穿鼻环?我说纳格利叔叔这个想法还是挺naive的,现在摇滚青年都“浮躁”了,都是杀人放火盼出专辑,你当高质量的愤青那么容易当呀。不过,我倒是受了一点点启发。。。

恩,是的,秋千没有改变身体(除了偷偷长大),但是伊改变了身体的冗余物。她用便便的方式展示着一只小小狗对后殖民帝国力量的挑战。她高兴的时候就便出完整成条的棕黑色便便,一次性完成小屎尖,志得意满得到奖励;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便黄黄的稀薄的坨坨,还要最后走几步,滴几滴;如果反抗升级,就抵死不肯便便,闻遍客厅每个角落,暗暗嘲笑妈妈等待她犯下错误抬手欲打的阴暗心理,哼哼两声作愁苦状。

于是帝国就慌了。帝国不能因为这个就打subaltern,她还要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软殖民没有搞好,是不是水放少了,是不是让属下肚子凉了,是不是用作糖衣炮弹的鸡胸脯肉质量不好……这说明,虽然帝国很腻害,虽然秋千被笼罩在帝国里,但是秋千的便便是不属于帝国的,运用和便便之间具有分寸的杠杆调整,秋千同学在帝国的边缘密谋成功。这就好比中国跟便便国家朝鲜搞一搞,人类世界的帝国也要皱皱眉头一样呢。

还好,秋千同学出生的时候,9·11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而《帝国》被写的时候,这件事还木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