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路过·聚会(误删后重贴版)

屋子里太冷了,所以懒得伸出手来写,但是我明天就要去香山饭店“保鲜”了,一去就是三天72小时,一个声音对我说,不能吃流氓少女的老本,要勤劳。真为自己感动…… 

零敲细打的吧,好几天。

周四 中年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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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是15岁的时候我会叫他们叔叔,但是现在他们会犹豫让自己的孩子(如果有的话)叫我姐姐还是阿姨的那群男人。

一个中年男子第6次文质彬彬地邀请我去晚餐,用的是礼貌的英文,2月6日的信,那天我正好回家。我不喜欢中国人给我用英文写信,但是我不讨厌礼貌。

在一家比较随意的西餐厅,我很放松地听他讲话。他不讳言自己的小资情调,很真诚地描述着一些我刻薄时会非常不以为然的生活态度和方式。后来自然讲到他一年前的离婚,妻子突然的离开,一个人的春节,他有点悲伤。

大部分时候,我不喜欢中年男人。因为很多的男人,在中年的时候都不是我以为一个男人应该成为的样子。他们在年轻女子面前都容易表现得刻意,下意识刻意成熟或者刻意年轻,在迫不得已面对的场合,我习惯在心里保持恶毒的冷笑。

但是在周四,这个文学中年男子的无奈是真实的。我第一次放下一个自诩聪明的年轻的女子高高在上洞察予夺的视角,第二次没有嘲笑一个接近四十岁男人的迷惑,没有将其喃喃的表达鄙薄为无谓或者“伎俩”,而是从他不停的倾诉里,回身看见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某些真实的无助、怅然,不自知或者自知却无能为力。

曾经写过一个签名档,是一个对话:

“——成熟就是羞于表达痛苦吗?

——不,成熟就是羞于感到痛苦。” 

而在昨天的交谈中,在我看短信而他就停止说话默不作声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权力要求每一个中年人都通透豁然,我也没有权力要求每一个中年人都羞于表达甚至感到痛苦,如果他们是真的真的还像一个孩子,那就为他们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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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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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是忙碌的一天,一直工作到18:00,出门的时候发现北风呼啸,立即觉得自己下电梯时暗自思忖想偷懒打车回家的要求变得合情合理,暗自欣慰。迎风流泪了10分钟,终于打到一辆夏利。车厢里很温暖,我感到由衷的幸福。

地安门大街的两侧,是一条条的胡同,鸦儿胡同阿,帽儿胡同阿,拐棒胡同阿,我日复一日路过却从来没有深究。看到那里进进出出溜狗或者倒马桶的人们,我知道他们过着自己的,和这二环路钟鼓楼里一样地道的日子。胡同外向的,有很多仿古形式的店面,但是并不高档。很多屋檐下的橱窗被分割成小块,“天津炸糕”、“桃酥王”、“伊利乳品”、“品牌折扣”、“裤子天地”……还有厨房用品专卖和游戏店。

不堵车,在一闪而过中,我看到一块黄色的不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麦佳鸡腿,十元四只,开业八折”,在这个牌匾的橱窗下,三个穿着红色工作服扎着白色围裙的服务员正在嬉闹。她们的前襟明显看得出斑斑油渍,脸颊两侧是通常被叫做“高山红”其实学名是“缌红”的肤色,右面的一个伸出手去试图呵中间那一个的痒,而被偷袭的那个则平伸着带着简易塑料手套的手笑着躲闪…… 

一闪而过。我看到她们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开心。她们从哪里来呢,她们怎样找到一份这样的工作呢,如果她们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或者老板不要她们再干的时候,她们怎样去再找到别的工作呢,也许她们也有自己的姐妹,也会互相帮助,也会相约一起过年回家吧。她们站在橱窗里面,至少没有那么冷了,因为有热的油,可能也不会十分冻手吧。不过她们一定不会像我这样,觉得大风冷天所以就理所当然兴高采烈地打车。

然后我想起,单位我们这一层卫生间的清洁工是一个皮肤很白长得非常朴实的姑娘,那次表演舞蹈前我带着化好的妆去洗手,开门的时候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很喜欢地对我笑来着。下午洗苹果时候遇到,她说她初七的时候去庙会了,还打了雪仗,我也很惊讶,然后很喜欢地对她笑来着。我觉得,她们是懂得生活的人。 

周六 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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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图片上的mm是多么像我小时候啊) 

周六,以生日的名目请客,讨论了一天一夜,中午小肥羊,结果居然只有四个人,竹子,舵主,dvdv和我。

竹子从深圳回,买了一件pp的黑色毛衣,袖子是镂空编织的,竹子的姐姐曾经说这样的会显得胳膊粗,但是竹子说反正自己的胳膊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觉得这样做很对,减少了一个我这样可能不自量力无视他人视觉感受的胖臂mm无端冒险的机会,造福人类。

舵主从江苏回,准备供房,逢人便问你准备买房吗?

Dvdv从广西回,为了孝敬高堂,遂妈为刀俎伊为鱼肉,主动奉上百伶百俐头颅一颗,任令娘巧夺天工将其本来已经若隐若现的卷发更新升级为麦当劳新推出之“转转薯条”状,甚为可爱可赞。

小肥羊很好吃,物美价廉,离家又近,列为日后请客首选。

下午转战到舵主家,王赶来,一起复习D9的《功夫》,在粤语老师嗄钰的指点下发现n多错过的小桥段,很是欢喜。我也是细节爱好者,我也喜欢前半段。

然后打牌,舵主不幸和我抽到一伙,欲哭无泪。但是,我勉强陪他们玩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故咬碎银牙只好背过去咽。

嗄钰和藏民同学听音乐会完毕,伙同在牌局上忍受我之弱智折磨的众人,一起往金鼎轩夜宵。王再喷语嫣无数,涉及话题包括“3P”的确切内涵、基督教的“十一税”和成立自营公司的好处…… 

1月16日我加了400度的电,今天2月20日,中途我回家10天,现在剩余112度。Mmd,天杀的电暖气,都是血汗钱啊……  

周日

周日,周日,写不动了…… 

anyway,从明天俺的阳历生日起我要去香山饭店封闭保鲜三天;28号,义务献血,其后休息一周,可能外出度假,maybe丽江或者海南。

然后,就是三月了。

ps:“保鲜”,“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简称。不用张嘴,没错,俺就是ccper,你能把俺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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