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

我选择今天来恢复写blog,其实是早就策划好的。因为今天是个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其复杂变体是我无数邮箱的密码,这一天,某人二十六岁。

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活里出现过三个对我影响深重的男子。他们都分别对应着长长的代号,“我的青梅竹马”、“我的初恋男友”、“我的一见杨过误终身”,这最后最长的一个,在看过DK的《孤独得像一颗星球》而非卡夫卡的《城堡》之后,被更名为言简意赅的“k”。他们形态性格各异,地理分布散落,唯一的共同点是无名指戒痕已深。

我第一次“看到”我青梅竹马的时候,是初一第一次期末考试结束,我和他负责来校统计分数。我们的教学楼是旧的那幢,红色砖墙黯淡无光。我拿着钥匙,而他比我早到,在最西边教室的外面,百折不挠地用脚琢磨一块窗下的冰。

据说,人类衰老的特征,是远期记忆凸现,近期记忆模糊。我记得1992年夏天他一件我最喜欢的蓝色横格体恤领口有一条短暂蜿蜒的线头,在他伏案背影的颈项边轻轻颤动;然而我记不清他究竟是今年还是去年结的婚。

我把重新开始的blog计日献给他,并老掉牙地祝他幸福,幸福到老掉牙。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始终为究竟要不要养一只可卡而焦虑,最后甚至导致失眠。我发现只要我心中有“狗”的意念就无法入睡,必须强行召唤单位的徽标形象并思考下周工作才能扭转颓势,甚至午睡亦然。关键时刻终于了解到我平素在好友心目中的形象,她们居然都众口铄金地认为我照顾不好一只小小狗,只有嗄钰站在我身边——但是她难免有先给炒米找个伴再说的私心。

百感交集,一方面我对自己三分钟热血后的持久责任感也不是非常有信心,另一方面我又有强烈地试图证明自己无所不能的欲望。

我从小只喜欢两种动物,狗和马。而且我不喜欢一切不像狗的狗,并坚持认为只有少数的狗才像狗,大部分狗则像猫,像狐狸,像狼,像面口袋或者其他。

其实我清醒地记得我突然想养一只小狗的原因,它跟我意欲抛弃blog同出一辙。5月30日的夜里,我的情绪极端低落,自转周期大幅缩短,我需要一颗小小的卫星,永远都需要我。

儿童节的夜里,和嗄钰看小狗回来,晚上躺在床上想名字。那时候想买一只mm,就决定叫她“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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