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日礼物在一起的135小时

(妈妈说给我照相,可她还要摆pose抢镜头,切~)

我终于有时间写下这个题目了,虽然已经是阳历生日的第二天料。

在过去的135小时里,我深切地向成熟女人又迈进了一大步——现在我对“惊喜”的期盼已经相当小心翼翼了。

第1小时:2月16日晚上20:30,当我兴致勃勃和某研究生时的同学兼好友八完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卦,酒足饭饱迈着八仙步打开家门,突然听到屋里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我第一反应是“难道有贼”?我清咳了一声,发现声音消失,以为自己耳花,于是小心警惕地推开房门——

——我,我,我看到,卧室正中有一个粉色大笼子,上面系了一个丝带花球,里面一只怒可粘小瘦狗,笼顶还附送一张生日卡片……小狗狗身下一条崭新亮黄宜家拉绒毯(我都木用过这么好的毯子),毯子上赫然一条便便。小狗狗看到我,刷地一下站起来,两只前爪搭在笼子的栅格上,顶着小粪渣的黑鼻子不停翕动。

我顿时傻在当场,脑海中飞速旋转着种种不靠谱的画面,画面旋转啊旋转,最后从漩涡中央烘托出三个大字:“你完了!”打开卡片一看,大可卡同学字里行间洋溢着聪明得意的成就感,全然预料不到自己作为浪漫不靠谱工转文科男即将到来的不幸命运。

素来遵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三不原则的俺,终于尝到了墨公好狗的苦果,没错,是以麻烦制造源著称的小英卡,更可怕的,还是一只小女狗~~~

来不及再多想了,鼻顶粪同学还在眼巴巴看着我呢,赶紧给它收便换纸,清理毯子和它本人。可卡同学适时打来电话告知喂饭事宜,被我当头有节制地骂了一顿。

鉴于以前的yy,我叫她事先想好的名字,“绫罗”。抱她在怀,觉得呼吸不是很均匀,左侧的肋骨要比右侧的突出一些,加之可卡同学电话里说系从一个不正规狗舍买来的,心中有不详预感。

当夜三点、六点各起床一次安抚伊。

(妈妈抱,我要梳毛毛,你不抱我我怎么睡~)

第14小时:可卡带秋千去伴侣宠物医院例行体检,医生说疑似犬瘟,我在网上一搜,知道是幼犬第一杀手,治愈率极低而传染性极高。如受当头棒喝,商量是不是找卖主退掉。电话卖主,其闪烁推诿,言只能换不能退。商量来商量去,觉得退回卖主恐怕就是死路一条,因为其病的高传染性,若是真有,再来别的小狗亦是在劫难逃。犹豫踌躇之间,决定先按照网上说的中药配方喂着。

当晚,我因为前几天连续工作劳顿,发烧了,浑身酸痛,如同跑完1万米的第二天。不过还是拖着残躯咬牙给她配了中药,灌的时候被她的小尖牙磕了一次,大可卡同学要求我必须去医院打狂犬疫苗。而后来这个zt自己手划伤出血没发现,还给秋千洗食盆,被俺也要求去打……(5针啊,两个人就是七百多)……小罪魁祸首倒是能吃能睡能跑能玩,就是需要抱抱。

第48小时,在龙城堂的阁楼上,我和路路的生日party,在其他无数美好的靠谱礼物中间,九秀山庄临时小组会议以“绕口”为名义否决了“绫罗”这个我苦心孤诣想出来的名字,并根据n年前我一篇灌水作品的主人公名字命名其为“秋千”。共产党员服从组织原则,在众多干妈七嘴八舌地干预操纵之下,我不得不让渡部分权利,最后提名奖项由竹子同学获得。

(你是在叫我吗?拜托,人家刚记住,你又改名字,欺负我聪明啊……)

第64小时:周日,可卡同学抱着秋千长途打车(来回近100块)去农大再次体检。在我等消息到崩溃的时候终于发来短信,言狗瘟阴性,打了血清,医生说呼吸和骨骼都不是大问题,可以放心。我当时真真切切自己在屋里笑出声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这个满脸委屈表情,抱在怀里就把头拱在臂弯里呼呼大睡的小东西看作一个必须对她负责的对象,安危喜怒,严重挂怀。于是漫卷狗粮,遍发短信,喜不自胜。

须臾,可卡高高兴兴抱伊回来,喂了饭,陪着玩了一会打猎纸团的游戏,已经饿得头昏眼花的爹妈在下午两点终于决定抽空去吃个早饭顺便把狂犬疫苗打掉。临出门说再见时,突然发现笼子里的秋千神色蔫蔫,不肯抬头,抱出来一看,发现她浑身哆嗦,四肢绵软……立马疯了,给农大打电话,说可能血清过敏,一百只狗里大概有一只……

百分之一的机率也能赶上?为啥我刮发票从来没有这种运气~昏聩!当机立断,抱起来又千里奔袭一次,在出租车上我抱着她,她在毯子里不断打颤,我不由自主眼泪就下来了,生怕她就这样在我怀里出事,不让她闭眼睛,不停喊她的名字,跟她说话。在农大医院,我亲眼见到无数或大或小的动物和满脸焦急的他们的爹妈,一只得了犬瘟的藏骜尤其可粘。我抱着秋千尽量远离那些生病的动物,在打了一针脱敏针后就站在院子里哄着晒太阳睡觉。过了半小时,医生听听心脏说没关系,让回家观察。

我本来也发烧,加之夜里也要被她唤起喂饭拍哄,饭也几乎没吃,早就晕头晕脑,回来时候把买的消毒液也落在出租车上。进屋给秋千量了体温,39度1,比平时体温高了整整一度。大耳朵也热热的,放在笼子口居然自己就爬进去一头爬在毯子上。我又喂了些中药,百般不放心出门去打疫苗。候诊时遇到一个神经高度紧张怀疑自己得了狂犬病,臆想出所有症状,把自己身上挠得遍体鳞伤的大妈——她一年前打过疫苗,四个月前打过加强针,而仅仅因为坐在狗曾经咬过的垫子上就认为已经传染~~~

晚上回家,发现伊已经退烧,正在对狗咬胶发起冲击——24小时后,小秋千终于成功地咬断了一根牛皮骨头。不禁热泪盈眶,决定今晚就算她再随地nn,也不再呵斥。

第88小时:秋千30多个小时没有便便了,四处嗅嗅嗅,哼哼唧唧,尿了又尿,就是便不出。上网一看,找到原因,小家伙喝水太少。我们原来不知道,教了她两次饮水器,以为她会了,结果其实不会喝,从抱来可能就吃饭时候喝了些泡狗粮的水:( 而网上说幼犬每天的饮水量应有300ml那么多。

(妈妈,我,我肚子疼……)

我又抓狂了。喂橄榄油?喂蜂蜜水?喂酸奶?打开塞露?决定再过8小时不便,就一起招呼上了。这几天工作繁重辛苦,第87个小时的时候,我正埋首打字,可卡传来捷报,开塞露马到成功,便完后还喝了些蜂蜜水,立即显得心情舒畅,分外粘人。

(好啦,舒服啦,我要呼呼了……)

第120小时:秋千第一次在强迫下,完整地在厕所指定地点完成了bbnn的全过程,破天荒被奖励狗粮一颗,并被夸奖为天下第二乖。可惜这个破孩子不领情,20分钟后,就又在卧室地上来了一泡……神啊,请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它学会定点嘘嘘!

第135小时,我坐在办公室里写下这篇挂一漏万的blog,内心里充满甘苦自知的复杂情绪。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能否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前程未卜,尘埃未定,在我个人的心理历史学里,是否注定包含一只小英卡的将来。2004年6月3日,我的blog里记载着当初我想养一条小狗的自私的原因:“我需要一颗小小的卫星,永远都需要我”,当这颗小卫星真的出现的时候,希望我能保护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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