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博久不作,吾衰竟谁陈

玩物丧志这句话,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最郁闷的,还是被动的玩,无休止的玩,想歇会儿还要在半夜三点被叫醒接着玩的玩——自从有了天下第二乖小朋友,我就生生变成了秋家三等下人,编号221,身兼上房丫鬟、伙夫以及奶妈。

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窥见到我要是当妈肯定是那种贼拉厉害的严母型,要是不配个慈父款的唱红脸,那孩子生生就得残在大棒之下。秋千帮我提前证明了这一点。

我还预见到,因为有我这样的妈,所以我家孩子必然是那种倔到伸手不见五指地下党员般宁死不屈的王二小型,眼神凌厉,神情漠然,“你打我不就是因为你比我高吗”——就跟其令堂小时候一样。这一点,秋千同学也不吝帮忙展示了一下。

所以,想娶我进门的筒子(有没有?有没有们?)还望三思嗄三思。

我觉得秋千同学的智商在狗狗里大概也算比较低的,但是这话我不能当它面说,姑娘小,自尊心强,说得狠了比打还难受,俺小时候深有体会,只好在blog里仰天长叹一下。

但是呢,孩子还是自己的好,昨天晓妍携老公来相看未来儿媳,对伊进行了礼节性的赞赏,还不吝香腮,对三个月没洗过澡连我都嫌臭臭的秋千同学连亲数下。俺大喜,破天荒允许小家伙在卧室里撒了一会儿欢,直到她又尿在地上,才按着鼻子怒打屁股三板,塞进笼子。

阿孔刚刚从全国最牛的律所之一辞职,从上海来北京散心,大家团团坐,论狗经。

这厮是当年我所在高中的著名风流小生,为人豪侠爽快,一肚子贫嗑逗词儿,尤善怜香惜玉,写一手好字,弹吉他学架子鼓打篮球,一副好嗓子逮一个迷一个,打小学就跟晓妍同班,高中时候与我慢慢相熟,偶尔结伴骑车回家。

如今有房有车一媳妇一狗,小日子过得嗷嗷赞。养有一只拉不拉多(奏是导盲犬小q那种),名叫“奔儿喽”(请用标准东北话发声)。据说起该名兼为讽刺其上海同事,他们怎么捋舌头都不能圆满发音。

晓妍的卡布是雪那瑞,我家秋千是可卡,按说家家一本血泪史,但是我们都屏息凝神静听“奔儿喽”的故事,为其摊上阿孔酱紫的爹扼腕三叹。

席间得一掷地有声经典句式,用于阿孔评价既装亲切又玩深沉的白岩松:“丫肯定不养狗,咱养狗的人决没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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