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当领导姐姐通知我近期又要开始为一些外事活动忙碌的时候,我甚至有一些小小的喜悦。因为从去年11月的中非论坛结束后,我就基本呈现为三不管自由人的散漫形态,一开始从高负荷下解放出来,自然如鱼得水,但是散漫时间长了,优秀共产儿童如我,又慢慢体会到荒废时间的可耻意味。

但是还好,终于又要团团转了。

前些天,认识十年同学七年的C突然打来电话,然后轻描淡写就提到他已经买房了,也已经结婚了,博士快要毕业了,仕途也有了花园着的交叉小径。我表现得比内心还要惊愕,问他:

“天,你都结婚了。。。干吗结这么早婚啊。”
“呃……早点结婚啊,安定下来,就可以腾出手做些其他得事情。。。你呢,你怎么样?”
“还那样。”
“那你怎么还不着急结婚啊?”
“既然男人结婚都是为了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女人干吗急着结婚?”说这话的时候我对着电话笑得不行。
“这也倒是哈……你一直持这种观点。”
“是啊,女性主义者是不着急结婚的。呵呵。”

如果就这样浅尝辄止就好了,可惜我还是反省了。从以上的对话中,依然看到女性,或者说,作为女性的我的“失败”。 我一直惶恐于绑定在一种确定性的生活状态之上,从此一眼可见里程标杆、日常样板和生命尽头。这种源于安全感和自信心匮乏的恐惧是如此之深,乃至我不敢仔细辨认和略加闪躲,而直接将“婚姻”作为“确定性”的代表钉在闻风而逃的靶心之上。

然而,在我看来意味着“生活多种可能性”就此结束的婚姻,对于男性来说,恰恰标志着一种多样可能性的开始。由此可见,在我,以及以我为代表的一小撮号称女性主义者们心中,感情生活依然占据着“生活”这个广泛意义的绝对核心,而对于另一性来说,无论女性的希冀如何,统计学意义上其客观分量都并没有占据同等比重。而我个人需要反省的则是,失衡的确乎只是男性这些功利的动物们吗?

又获八卦一枚,忍不住和师兄短信分享。看师兄的回复我笑得咯咯作响,果然被对面老博士gg再次不失时机地提醒:“对亚,小W,你要笑起来这样开心才对嘛。”。。绝倒上将军。

中午和前小领导、领导姐姐、前对桌mm去吃酸汤鱼——我想了很多天的。很好吃,很幸福。

晚上发生一件突然事件。和两年前、三年前发生类似的事情时候一样,感到有些受到侮辱,然而再没有可以匆匆赶来被倾诉与发泄的怀抱。默默和秋千跑几圈步,也就没什么了。

2007年,我终于开始感觉自己的年龄听起来有些苍老,但是,终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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