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 that has a beginning

has an end.

这一夜我睡不着的时候,蹲在书架前找书。

说起来我不算好大喜功的人了,因为这满架上,除了英语和法语学习的书,竟然几乎都是我看过的。
当然也有一些可以谅解的例外,比如一本出版于1960年的极破但是极轻且线装版的《Numerical properties of Functions of More than one independent variable》。这是2001年的夏天,在以冬菜包子著称的学一门口,摆地摊儿进行毕业清仓的Fang送给我的,扉页上写着“inking斑竹留念”。这是某貌似很牛的学术刊物合订本的第86卷,677-874页。一本书从677页开始,显然是一件很牛的事情,我想,这完全可以用于在未来激励我儿子去读汴大物理系。

我蹲了很久,从《茨威格文集》逡巡到《现代汉语辞典》,最后抽出了一本《张看》,想了想,考虑到已经是夜里两点,又拿了《拯救与逍遥》——装大尾巴狼可以催眠,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其实,我最开始想写的,只有这题目与第一句话。但是我是一个对读者负责的话痨。所以我又写了如此之多。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请注视着题目,然后发现它变成一根水泥圆柱。你在我狭小的地下室里,脚步声响彻整个房间。你站在踮脚才能仰望的玻璃窗前,忽然分裂成两半。毫不知情的是你,保守秘密的是我。我转身开始向外走去,每走一步,你就衰老一年。

我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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