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将剩勇追穷片之一——西北以北之卡片风景
2009年十一长假。北京-兰州飞机往返,兰州-武威-张掖-嘉峪关-内蒙额济纳自驾。
自从我的olympus被太后顺走参加摄影高级班后,我就只有Sony t90小卡片傍身了。虽然在便携方面大大提高,但是画质。。。
反正凑合看吧。好歹也是墨手亲拍。
祁连山下草甸。
张掖丹霞地貌。当是时,景旷微人,居高临下,一揽斑斓众山,令人生豪气干云。
自拍。
在路上。。。
嘉峪关·一座城池
仞。
光。
小DC暴露贴。
深疏。
噫嘘唏。
路人甲乙,生生摆成读者封面。
沙漠中的绚烂。
山寨驼队。
山寨风尘仆仆。
其实吧,我觉得骆驼在这里有点诡异~
这个黄。
那个黄。
倒影
太后钦点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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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到厦门的飞机很平稳,远在云层之上。折射的阳光在机翼的中心,透过狭窄的窗温暖半个肩膀。
在千方百计倚靠得更舒服的假寐中,再次想起13岁的时候。
那年我上初中三年级,刚刚和青梅竹马小朋友度过一段相互“仇视”和刻意躲避的时期,在寒冷的冬天里被慧眼识猪的数学老师一同送去参加奥数班。
每个周六上课的两个小时对我而言都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现在回想起来,在大部分精力用来计算竹马同学跟我说过多少句话的同时,我还间或能够解出那些拧巴的应用题,这种才能比青春的小鸟更早地离我远去并一去不复返。
除了一点点想让美丽的数学老师刮目相看的虚荣心,课后能够在解放路上共骑的十几个路口和二十分钟,是我在冬日里如同一只胖狗熊驱赶20梅花5公里并乐此不疲的最大动力。我怀疑我的情窦正是这样在过早的初开后便就此委顿了,因为二十岁的时候我已经认为爱情都只是过眼云烟。
就是在,那个灰蒙蒙的家乡城市的冬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短短的十个路口之间讲述了一个关于飞机的故事。让另个小朋友倾慕不已毕生艳羡没齿难忘。
“飞机上是有厕所的,而且很神奇,飞机上冲厕所的水是蓝色的。”
“哇哦。”
从那个时刻开始,飞机就和机舱整洁的白色、神奇的冲厕所水的蓝色紧密联系在一起。以至于在多年后我亲自坐上一架飞机然而发现它们竟然也是普通的水而无端地非常委屈愤怒起来。
“飞机上还有饮料,橘子汁阿,可乐什么的都有。免费的,喝完可以再要——但是我都没好意思再要。”
“干嘛不要嘛……”
但其实也许,不好意思在飞机上再要一杯饮料,也是我喜欢这个小小少年的原因。
二十三岁以后,每次在飞机上请求一杯橙汁,我都会短暂想起那个冬天在自行车上空两团哈气之间的这句简短对话。然后由衷地对空中小姐笑一下。
可惜每次,在“电笛商场”的那个路口,就是我们不得不告别的地方。我想过千万个理由能够延长这段旅程,但从来没有付诸实施。只有一次因为要去外婆家晚饭的缘故,我可以和他一起继续直行,彼时彼景中那颗小小心灵的雀跃,犹在胸口。
那是关于飞机、关于爱情最初的记忆,在每个三万英尺之上独自靠窗的时间里都会攀溯而至,牵动嘴角。而这一次是如此清晰深刻,以至于要我不辞劳苦取出笔记本将它们一一写在这里。
小凄惶
昨天下飞机打一个漫长的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接到同事的短信,要我第二天上午务必到单位一下,讨论关于下周继续出差厦门的工作事宜。当是时,我携裹着南半球的意气风发直接回电过去,嘴上嗔怪着,心里倒更有对那个颇多好感的城市以及常规以外热闹的憧憬。
可惜,30摄氏度的意气风发在今天中午的时候用尽了,如同一个干瘪的皮球。
我趴在桌子上从1点半昏睡到3点,完完全全的昏睡,就连宿舍要在月底之前收回而申请延住被驳回的噩耗也不能阻挡睡神的气势汹汹和恶意霸占。我知道电话铃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各路人马操着汉字英文葡语呼啸而过,但我就是完全睁不开眼睛。——而我有多么好的同事们,他们路过我的身边,都只说,“这个同学真可怜”。我迷迷糊糊地在梦里阐述着感激之情,直到说厦门会议又提前两天现在马上召集的惊雷再度响起。
天底下最好的小老板主动将带回来的礼品拿给我,让我再去找相关部门当面拜会哭诉一下,我懵懵地接过来,看见窗外灰黯的天空,歪嘴苦笑一下。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冬天里来。
回到这个不知还能被称之为多久的“家”,在这些积年的灰尘和垃圾之中,心情更加糟糕。幸好和不幸,这种时候也总只是一个人。在卫生间门前怔了一会,默默摸出《安德的影子》,打算继续当一只得过且过的鸵鸟。
有那么一小会儿,我甚至怀疑自己一贯的自信心的虚妄。如果有一束X光,照见我骨子里的胆怯、脆弱、懒惰和自私,掀开毫无根基的乐观主义表皮,我是那么个缺乏行动力和决断的懦夫,延宕着浪费生命,没有能力创造,不肯主动去抉择,也不愿承担后果。
我只是把时间浪费在虚荣之上,只要现实生活的一根短短的荆刺就将幻想砰地戳破。
这令人沮丧的一切以及它们的真实,距离我坐在左侧副驾驶位置沿着约堡的山路在童话样的蓝天白云下掠过,只不过24个小时。
而且,这显然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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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微醺之后在客房里开着爵士乐对着尼罗河独自扭来扭去,过后才反应过来是多年前学过的初级salsa。。。算是了吧。
唉,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更算神经病。
晚安
(其实不是这个,是旁边的一座,先意思下,回头再换)
最后,我终于带着满坑满谷的疲惫躺在喀土穆“巨蛋”酒店的行政大床上,窗外是青白尼罗河交界的斜拉引索桥畔夜景,电视里播放着布鲁斯南时期的007,MSN里是夜半三点钟尚在北京醒着的朋友,我带着一点不知今夕何夕的小小荒谬感,让这一周终于舒缓下来的情绪慢慢水银泄地在床榻边。
这一周里我去看MJ,我与时光中擦肩未过便一直停驻的偶然倾谈,我疯狂地工作,神经质地查看邮箱,在快雪时晴的凌冽空气里转身,在地铁读一本一边不齿也一边还在看下去的小说,在好运气的出租车里大声说感谢,在飞机起飞和着陆的时候同时看到沙漠海洋,以及那些金属庞然大物的光泽。
而最后,我在三十五度干热空气中奢侈的人为舒适里倾倒下来。写给你们看此刻的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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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愧帮
今天看见一句话说:“成功的女人,既有坚强的意志抵御男人的进攻,也有足够的魅力阻止男人的撤退。”思及自己在both两项上的失败,果然是又圡又白又菜的羞愧。。。
变掉
我最近常常觉得缺少合适的载体荒废我的时光。
比如合适的坑,合适的版。我很怀念一大票人都未婚幼齿嘻哈躁动力比多过剩的时间。我总觉得其实那不过就是一两年前,但是实际上是五六年了。
熊老师说:你连柚子都不爱吃了,一定有问题!
真是一阵见血。
回国以来我自己也已经试图买过两次柚子了,都以扔掉大半为结局。
不是说按照细胞置换的理论,七年我们就成为另外一个人嘛;这些模糊不清的抖落的日子,已经足够把爱吃柚子的那部分我——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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