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

科学研究表明。小时候我很信仰这句话,并且立志将来要当个黄道婆居里夫人之类的技术高手或者科学家来表明一些什么东东。后来自从知道了有《莫斯科真理报》和《成都商报》这类主流媒体后,我对这句话的遵从之心就慢慢淡了下来。因此科学研究表明,吃巧克力有助于保持良好心情,对此我将信将疑。

然而我很饿。断断续续做着香艳的美梦,不断被各种声音吵醒。然后挂在线上东游西逛,不时望望我万籁俱寂的手机和小灵通。本来今晚有个什么“单身联谊会”,据说到场者尽是国家机关和金融部门的青年才俊妙龄淑媛,大家舞姿翩跹,麦霸汹涌,结识圈落,探询机会……团委委员群发信件的最末一句是:“关于各位的婚姻状态,实属个人猜测,如果有不实之处,请多多谅解……”我干笑了半天,最后碍于自尊没有去领票,现在只好对着香蕉一枚,德芙两片做天人交战状。

Never trouble others,这原本是我的准则。一个在人际交往进行时中聒噪无比的偶,在非召唤状态中持续保持被动和沉默,这有时也令自己莫名其妙。

音箱里放到Before the Rain 的原声。我清晰记得,2001年夏季的某天,在马骅的客厅(只有客厅是他的)里,老朱把一张CD放进光驱,对他说“这个暴雨降至的原声很好,我是自己刻了一张,你要吗?”

与许多次一般,那日也是一场欢宴,最后也是我刷的碗。

4年前,我们的工位还在隔壁,生活频道改版,其中的一个栏目叫做“面孔”,灵感来源就是“Before the Rain”,第一张“面孔”,我说要做小马哥。本来可以做的更好的,但是时间仓促,只发动了我们的一些同事每人给小马写了一幅素描,强迫他本人提供了一张帅哥照片,然后我在题记里写:“小马,男,大龄未婚,诗人,酒徒,写手,不定期蓄留《东邪西毒》里欧阳锋的两撇小胡子……”后来我调离了部门,工位远隔万水千山,一日被他电话,说生活频道又改版,找不到自己的那个专题,我从备份服务器上帮他找到那些网页,然后一起批判新来的编辑不负责任。知道他其实在意那个小东西,内心十分欢喜。

新青年的尸骨一直在网上留存着,我不知道还有谁像我这样将这个不再更新的网站设为home,每当我想起以前的生活,就会打开这个页面长久停留,甚至有大部分数据库里的文章,依然能够搜索到。我如同一个隐秘的知情者,在这巨大的废弃的矿藏的洞口久久徘徊,喃喃自语。这个永恒静止的地方,成就并封闭了我炫目得接近不真实的青春,并葬送了我一生作为一颗简单心灵的幸福。

在鸟兽四散的另一个夏天,老朱很早就告诉过我马骅的真实去向。后来看到了他写回来的信,内心有很大震动。直到现在,我对一些话语都三缄其口,不会再提。

饭饭写过《我想念你的多种方式》,也许很多的人,都跟我一样,在各个角落里实践着,任冰冷湍急的河水在意识里漫过头顶,心痛不已。

聚散离别,从此后,再无消息。

既然那么多荒谬或者神奇的事情都在发生,那么多发生一桩又何妨,那么把那个唱着“我就是那个姑娘”睫毛交错坚守内心逍遥游为善业的浪子交还回来,又有何妨。

2004年的6月以来,我已经无数次想念过他,在阳光里或者电脑旁,一个人突然流泪。

在虚弱到不能站立之前,我去煮了两顿份的绿豆粥,冰箱里有鸭蛋和榨菜。

The circle is not around, Time never dies,

If possible, Return him back,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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