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青丝愁华年

没事,偶尔稍微酸一下。

昨天回家倒头就睡,稍微被魇到,醒来不知今夕何夕。电脑开着,电暖气开着,客厅灯开着,怔了一会,缓慢的,如同小滴蓝色墨水误坠一大杯水里蔓延的速度,难过的滋味从心底泛上来。想了想,倒头再睡。

我发现在大被子上面搭一铺小被子,就会睡得格外暖和。我把当年给姐姐姐夫新买的被褥搬了过来,喜庆嫣嫣的,自己盖。

前些天去晓妍家,卡布玩命地扑上来跟我疯,它的小爪子把我只有一层薄薄毛衫袖子覆盖的胳膊抓的一道道的,晓妍佯装震怒,指着它的鼻子说:“姓卡的,你给我老实点儿!”

后来新婚夫妇要开车送我回家,小家伙一看我们起身穿大衣,就立刻跑到它的狗绳下方不停窜上跳下,于是带它一起去——我第一次如此生动地看到一只动物(尽管在我看来也许是特例的患多动症的狗狗)对于自由不加掩饰热情奔放的渴望,它奔跑起来像极动画片里会被各种其他小东西欺骗的笨笨puppy,让人发笑又心生叹息。

从霍乱时期的爱情失败以后,我就不大再写信了,看着满屏满屏深情或者有趣的文字,我都可以一个字不re。我开始不会牵挂,疏于表达,而以前我是号称可以强大到不惮于付出形式上更多的情感的。不爱我的我不爱,太爱我的不珍惜。对月形单望相护,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

卡布有一件晓妍的日本同事从东京带回来的滑雪外套,尽管作为一只雪那瑞,它一点也不像能够热爱危险运动的同学。而它妈妈整理了三件自己穿大或者过水抻长了的衣衫送给我,我也很高兴。把mp3拿给伊家帅哥用作车载音乐播放器,本来想去三亚的时候恐怕要讨回来,现在不必了,算是唯一一桩失落以外的好事情。

前些天报告竹子和dvdv两对四人,眼看准备了一堆原料,结果炒出来都是一人份,很是说明问题。好在五个一人份终于喂饱了五个人,第二日,软件舵主与硬件藏民分别搞定了大院服务器失网之疾和我久已爬不出来缩不回去的dvd光驱,可见一招鲜吃遍天技不压身酒不醉人大牛恒久远一役永流传。我把放在隔壁房间柜子里的夏季衣物清理完毕,结果同事jj又不搬来了,我还是昼夜开着卫生间的灯,一个人不羡仙。

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卡布在晓妍的怀抱里,有点乖,它看向窗外,神情温柔而又迷惘,而我知道十分钟以后它会爱上我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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