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是怎样炼成的(一)


不要以为这个题目是哗众取宠啊,当然,倾向是有那么一点点,这和我心怀叵测的功利性目的有直接关系——我希望倚仗这个帖子拯救一下趋于低靡的访问量。没错,通过我和面包的讨论,我现在可以大胆承认自己爱慕虚荣,并且是我现在不多的乐趣之一。

读者们,首先你们要明确“美女”是一个相对的概念,相对于如花来说,石榴姐貌美如仙。明白?ok,action

看过“我的少女流氓生涯”的同学们都记得,100天的时候我还是一个著名的“菠萝头”,不知道是用产钳作祟还是天生异禀,总之我刚出生的头颅形神兼备地酷似一只冬瓜,长,方,而且有浅致凸凹。从中线以下生发出五官,顶端略微覆盖草状毛发。而且据说我坠地一周都是紧闭双眼的,到了第二周我妈依然认为我怀着对世界的刻骨厌恶拒绝观看,后来经老爸仔细甄别,发现我已经能够辨识周遭情状——只不过一双“缝眼”容易形成假相,并且令我那唯一可圈可点的眉毛沦至喧宾夺主的地步。不争气的还有鼻子,好吧,在我10岁之前,它都可以直接精确地被称为“鼻头”,犹如平地拱起的的一个小凸包,全无任何过渡色彩和身为中庭的责任感,在我无端硕大的头颅上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所谓马丑被人踢,人丑被人歧。我出生第二天,舅舅来医院探望我妈,他就着护士怀里看了我一眼,满面笑容顿时凝滞,把一兜水果罐头往桌上一搁,说:“……那什么,姐,要不我先回去加班了……”然后转身疾走。彼时,因为我,老妈在同个病房6个大肚子姐妹中较比的没有地位,时不时还被临床一个生了8斤大胖小子的阿姨挤兑,当然十五年后她千方百计安排他傻大个儿子放学跟我一起自习那是后话。

我觉得老爸老妈这辈子做的最对得起我的一件事,就是不仅把我生得这么丑,还经常把我放出去吓人,致使我从小就胆大心细,情比金坚。


三岁上幼儿园第一天我就举着空碗跟阿姨说:“我要吃肉,我还要吃很多很多的肉”;四岁的时候在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一边画天安门一边给拷在桌腿上的盗窃犯叔叔讲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五岁上小学第二个星期就举手发言纠正老师读错的字,还试图冲上讲台用左手替伊纠正板书……

不像现在的小孩子,我们小时候都特别单纯,基本没树立啥正确的异性审美观,因为我学习好且勇于上课讲话下课捣乱帮同学窝赃越货,所以赢得了小男生的一致爱戴,据不完全统计,五年级一年在课桌、墙壁、花坛泥台等空间平面上刻下我的名字(包括旁边还有他自己的加颗小红心之类)的共有十一人次(当然后来经查证其中十次为一人所为)。

可惜好景不长,上了初中且剪了一个精悍头型(酷似中国女排那个替赵蕊蕊上场的mm样式)后,随着把我当成男孩人数的上升,俺的异性人气指数疾转直下。不幸的是当时我经过了大量《水晶石》、《剑与盾》、《人与法》等公安文学擦边球的早期朦胧性教育,已经足够成熟到开始检视自己的容貌。。。


1992年1月13日,在和学习委员一同算完本学期全班总分以后,我彻底迷恋上了这个没有我高比我还白满脸雀斑的小男生。回到家里,我对着历史长达17年的穿衣镜小声嘀咕:“魔镜啊魔镜,谁是我们家最漂亮的初中一年级期末考试全班第一的女生?”


镜子嗫嚅了一会,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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